念善道:“你本在落陽城王府內,本日卻跋涉千裡來到彭城,想必,靜王也伴同而來吧?!”
楚琰道:“師父精通天文星象、五行八卦,在這個世上,除了師叔能與他相對抗以外,恐再無人能夠及得上他。”
楚琰轉頭看她,淡淡的笑著:“談好了?”
楚琰端起茶具,順手要給她斟滿茶。飛煙伸手,淡淡的回絕。
“請大師指導。”
“哦?那,讓老納猜猜,你想問老納何事!”念善晃動手中酒杯,想了想,低聲笑道:“你是想問,雲宿在哪?”
“行凶的刺客可曾曉得是何人教唆?”
他的眼睛敞亮如珠,白衣隨風翩翩飛舞。
楚琰俊雅一笑:“是,念善大師是我師叔,也是我要為你引見的人。”
飛煙低頭走在迴廊裡,嘴裡不竭唸叨著甚麼,她偶然皺眉,有些迷惑。
雪花如同玩皮的精靈,跳動在她的眉睫,將那雙大眼睛照的水光靈靈,楚琰抬手和順的將落在她眉上的雪花拂落。
將她送回府,望著不遠處的紅朱大門,飛煙停下了步子。
楚琰身為危須三殿下,身份天然高高在上,他卻對著一個老衲人態度恭謹,這讓飛煙有些震驚之餘,漸漸的理清一個事情來。
“大哥。”飛煙低聲輕喚。
屋中,燭光如橘,淡淡的映晃著三人的身影。
“大哥身在危須國,如何會與拜在身處南陵國的雲宿師父的門下?”飛煙迷惑道。
念善將手中肉塊放下,順手擦了擦油膩的手掌。
和尚戒色、戒酒、戒葷。
“我……我騙了他!”飛煙沉聲道。
她望著單獨品酒的念善,欲言又止。
念善笑道:“不識不識,這人間遊人如此多,我哪個個識得?!隻是,對此人略感興趣,等他日有緣相見,必然好酒好肉,與之徹夜相談。”
飛煙點了點頭,北風吹拂而過,將一片烏雲吹遮敞亮的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