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風起,細雨從鏤空的窗子拂了出去。
被關牢中已經不曉得多少天了,不曉得他們好嗎?
染飛煙細細撫索著絲帕另有內裡的紋路,苦苦一笑,問道:“他如何樣?”
染飛煙身子一怔,喃喃問道:“他有說甚麼嗎?”
她趕緊哈腰探身進牢,一臉焦心的奔到染飛煙身邊,喚道:“娘娘。”
“感謝官爺。”一個荏弱的女聲從黑篷下傳來,接著她便從袖中口袋裡,將一個鼓鼓的青色錦囊遞給了牢頭,牢頭高低拋落動手中錦囊,內裡沉沉的響起碎銀子撞擊的聲音,他暴露對勁的笑,回身拜彆。
窗外,開端下起了細雨,偶爾有閃電掠過。透過腐舊的窗牢柱,輕柔如水的月光,透過烏雲淡淡的照了出去,染飛煙失落的望向天涯明月,那苦楚的南陵月,遙掛在天空多少光陰,看儘多少人間蒼桑。終究她的慾望還是落空,他曾承諾她,要陪她去到西單國的草原上,共同賞識那滿月和開了滿山的木槿花,可惜...現在已經冇有機遇了。在今後的光陰裡,誰會陪他看這南陵滿月?為他普唱一首亂世宏歌?
染飛煙身子不適,隻感受有股寒氣流竄,她按著疼痛的腹部,咳了二聲。
染飛煙抬起巴掌大的小臉,臉頰慘白如雪,眉心長著胎帶的血紅色印記,右邊臉頰因為幼年時候受了傷,橫七豎八的留下了很多刀痕,那些傷疤多年來盤附在她的臉上,毀了整張臉。在這個陰暗的地牢裡,她那如鬼怪的麵孔,更顯得非常的可駭,她的臉能夠說是醜惡不堪,要不是看慣了她的模樣,此時,她的模樣,真的會嚇壞了人!因為長時候處於缺水的狀況,她紅脣乾裂起皮。
遠的便望到,那牢頭去而複返的身影。
為何陪他一起走到權力財產的顛峰,卻看他笑擁其他女子,共享亂世繁華,而她這個一向以來頂著三千榮寵於一身的女子,卻在他即位不久便被誅連,推出午門斬首示眾。
新瑤將食盒翻開,內裡放著昔日飛煙最愛吃的幾樣小菜,她拿出小盤子和筷子,整齊的擺放在她的麵前,道:“娘娘下獄多日來,想必冇有如何吃過飯!這是我和阿雅連夜做好的幾樣小菜,都是娘娘常日最愛吃的,娘娘姑息著吃點吧。”
新瑤道:“還冇有動靜,傳聞火線戰事吃緊,王爺和大將軍移不開身。”
說完便站起家來。
一陣細碎的腳步聲,從地牢彆傳來。
看著染飛煙慘白蕉萃的模樣,新瑤內心難過,道:“昨日皇上來凝霜閣,問了我們幾句話,然後沉默了半晌,就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