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連川也再次仰起了頭。
明顯是往出口走,卻越走越像是走向深淵。
寧穀頓了頓:“曉得了。”
轉過甚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些許蒼茫,眼角的淚痕也還在。
“是嗎?”寧穀看著他,“你不是說要走好久嗎?”
“阿誰墳。”連川說。
他不曉得鬼城是不是有很多小孩子,但主城不太輕易見到孩子,比來一次見到孩子,還是前次去中間黌舍措置BUG的時候。
“給,”寧穀坐著蹭到他中間,把盒子遞了過來,“吃一塊,不,你吃兩塊吧,你一向冇吃東西。”
固然說了不需求歇息,但在走完這條冗長的直隧道以後,連川還是在一個雙層的洞廳裡停下了。
失途穀是個有些獨特的處所。
“我冇說要歇息!”寧穀加快腳步,衝到了他前頭。
轉頭看寧穀的時候,他還半張著嘴,仰著頭。
爬這個對於寧穀來講算是小菜,固然到上層有一段是跟空中平行的,需求靠手的力量攀著裂縫,不過他從小在金屬墳場和渣滓場各種爬,這段他直接用力一跳,就到了上層的邊沿,往上一撐就上去了。
他跟著連川走進一個小洞,然後穿了疇昔,又是隧道加小洞廳地走了幾個以後,連川停下了:“這內裡,都是空的了。”
“我怕你再哭。”連川說。
“死了必定冇人救,”連川說,“冇死纔有人救。”
實在墳這個說法本來就挺奇特的,除了主城,黑鐵荒漠和鬼城都冇有墳這類東西,鬼城的金屬墳場也不會真的埋人,而主城,更不會有甚麼處所來安葬,傳聞到年齡的人排著號去燒燬……
固然都是黑的,連從裂縫裡透出來的紅光都冇有。
連川收回了視野,看了他一眼:“冇事,就是這裡了,九翼說的墳。”
“好。”寧穀回身就籌辦分頭行動。
小孩子會不會哭這麼久,他真的不清楚。
“不問問我感受甚麼嗎?”寧穀問。
“不曉得,”連川說著抬手在空中劃了幾道,“不過這一部分浮泛特彆大,隧道也冇有交彙,有很大一個甚麼都冇有的空間。”
還拉長聲音喊了一聲:“啊――”
“是嗎?”寧穀從速抬手在眼睛上摸了摸。
連川第不曉得幾次轉頭的時候,寧穀抬起了頭:“你是怕我死了還是怕我丟失了?”
“……甚麼?”寧穀愣了愣。
“寧穀!”連川俄然感受不安,托著他後腦勺用力往前一推。
這是第七個大洞廳,空無一人,連曾經有人存在的陳跡都找不到,連川看了一眼,轉進了右邊第一條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