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菡瑤欣喜地直點頭。

葛亭道：“一家人，客氣甚麼。”

落無塵見她清秀的脖頸都快仰斷了，代她感到難受，主動問她找甚麼書，他幫她找。

小丫頭挺善洞察民氣的。

小丫環冇求他讓渡，問掌櫃的：“甚麼時候再進？”

非論李菡瑤想找甚麼書，隻要說出版名或者品類，落無塵便能很快替她找到；如果冇有，他會建議她買其他同類書，或者讓她去歙硯書齋瞧瞧――歙硯書齋是專賣文房四寶和冊本的鋪子，很受文人學子的喜愛。

小丫環迷惑地看著他道：“你剛纔不還捨不得嗎？”

李卓航道：“那我們就說定了。”

落無塵見父親有了差事，表情也好，恰好本日學裡休沐，他便往徽記書齋去消磨時候，找些新書。

王媽媽一聽她又說露餡了，倉猝嗬叱道：“內裡的事，你個丫頭如何能曉得？”

李卓航略一躊躇，才道：“本來是該帶小女來拜見嫂夫人的，然如果來了葛兄這裡，彆人那邊不好不去。我怕惹費事，乾脆不叫她出來拜客了。”一麵將王詔要替他納妾的事隱晦說了，意義就是不想去王家拜訪。

他指向落無塵。

落無塵道：“落霞。”

落無塵道，新訂正的《大靖風雲錄》在歙硯書齋就能買到，至於《大靖女相》等書……

落霞忙道：“多謝李兄美意。鄙人來徽州，一是為犬子肄業，二是便利賤內與孃家靠近。待犬子這裡的學業期滿，去往湖州青山書院就讀，再費事李兄。”

小丫環再看向落無塵。

掌櫃的回道：“半個月吧。”

李菡瑤也不客氣，奉告了他。

李菡瑤便有些難堪。

飯後，李卓航見天氣已晚，遂告彆。

那小丫環肌膚白膩瑩潤，出去後直奔書廚，抬頭看書架上一排排的書，因她個矮，頸項後仰得短長。

落無塵道：“梁大人平生傳奇觸及很多人事，大多人都還健在，總要避諱些。”

落無塵忙道：“家父本日纔去上工，女人不曉得也在道理當中。”

說罷接過書，交給王媽媽。

她跟著父親每到一處，便要將那處財產並旗下管事、掌櫃、伴計等人事熟記清楚。李卓航明天歸去的晚，隻說聘了葛亭的妹夫，卻冇說名字，故而她不曉得。

李卓航問落霞：“落賢弟這般文采，做個賬房太屈才了，若不嫌棄，可否隨鄙人去湖州？”

又問：“為何書鋪不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