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清風笑道：“壓服胡縣令，就有勞潘縣丞了。”

成百上千人跟著他照應。

王壑暗想，這牛估客公然有些腦筋，不像屠夫莽直。他便獻計道：“縣衙胡縣令可作證。”

葉屠夫道：“老子們這麼多人，還不能作證？”

“開倉放糧！”

胡清風冇好氣道：“我們都是一夥的。”

葉屠夫一臉懵，瞅瞅這個，又瞅瞅阿誰，“你們說甚麼？”

王壑道：“好，我二人便助你們一臂之力！然長輩有些擔憂：你們抓了狗官後，若殺了他，這罪名不輕；若不殺他，恐怕朝廷派人下來查對時，他反咬一口，說你們帶領哀鴻造反搶糧。逼他寫下供狀有何用？”

晚餐後，兩人便坐著馬車出府了。

胡清風和葉屠夫聽了一怔。

這裡，王壑和葉屠夫讓哀鴻們將火把點起來，帶著他們來到豐厚糧行大門前，幾千人將糧行地點長街堵得水泄不通，火光暉映天涯。葉屠夫站在步隊火線，揮動著殺豬刀，高呼“狗官倒賣官糧！活捉狗官，開倉放糧！”

譚姨娘歡樂，忙籌辦起來。

胡清風道：“胡縣令是個怯懦脆弱的，平常雖不大害人，也毫無作為。怎肯替我等作證？”

劉知府是越看她越愛，一時打動，便提出帶她到糧鋪瞧瞧去，看看那熾熱的來錢場麵，必然心曠神怡；表情好了，才氣為他生下安康聰明的大胖小子。

王壑便奉告他原因，如此這般，聽得葉屠夫不住點頭；王壑又對胡清風道：“我們這邊滿是些烏合之眾，豐厚糧行裡但是有處所禁軍的。為免哀鴻傷亡，擒賊先擒王，媽媽出來緝捕狗官，我跟葉叔在外，裡應外合。”

譚姨娘倍受榮寵，非常麵子。

老仆功力強，耳聰目明，胡清風一行人多、腳步紛雜，還冇到近前就被他發覺了，忙拉王壑隱在暗巷內，屏息等候。待他們靠近，先瞥見葉屠夫那絡腮鬍子臉，手持兩把殺豬刀，寒光閃閃；其彆人也或鋤頭或斧頭或棍棒，也有人手持菜刀和鍋鏟，悶著頭、殺氣騰騰地奔來。

豐厚糧行前麵有個瓦棚子，四根柱子撐起來的，可遮陽、可擋雨。王壑挑了十幾個壯漢，拆了這棚子，將四根柱子放倒，然後每四人抬著一根柱子，呼喊著，撞向豐厚糧行的大門；其彆人則撿了瓦片，預備砸人用。

到了豐厚糧行，不但在糧行做事的一乾人對譚姨娘畢恭畢敬，連譚店主也對女兒各種阿諛和心疼。

王壑道：“脆弱纔好呢！劉知府倒賣官糧一事若未透露，他必定避之不及、裝胡塗；現在一場暴動就在麵前，他身為青華縣令，怎脫得了乾係？我們兵分兩路：長輩同葉叔在這裡緝捕劉知府、開倉放糧；大叔帶人去縣衙報案，逼胡縣令同我們聯手。這也是他晉升的大好機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