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緣的話，天然會再相見的。

錢師爺咳嗽了一聲，道：“這個麼，明日你來府衙，再細商討。”又對掌櫃的道：“少爺喜好聞野花。那賣桃的女人，我方纔從窗子裡瞄了一眼，很不錯。”

李菡瑤道：“稱五斤。”

來人皺眉道：“這麼貴！”

譚店主忙問：“走甚麼門路？”

掌櫃的正要走，就聽店主低聲對錢師爺道：“前兒說小女的事，知府大人那邊可有回話？”他忙止步。

他笑道：“好，姐姐交你這個朋友。不過，姐姐眼下還能撐得住，等哪天撐不住了，再找你。”

掌櫃的一麵叫人拿禮盒來裝桃子，一麵對王壑二人道：“這銀子給你們。你們等我一會，我出來問問，說不定還要買些，你們好明天早上送來。”

她真是顧頭不顧尾，為了五文錢跟人家爭了半天，付二十五文，餘七十五文不要了，蠢呐！

王壑歡樂，老仆也不測。

她剛纔就感覺這媳婦臉相不大馴良，和賣桃子的小女人不像母女，更不像主子――如果主子的話，能讓嬌滴滴的女人呼喊賣桃子，本身站在一旁看著嗎？

他之前聽李菡瑤說“不消找了”，內心一喜。等李菡瑤走後，他又不安，檢驗道：“我出身書香家世，竟然占小孩子便宜！那小兄弟如有錢，也不會為了一文與我費半天口舌了。可見是他憐憫我。我怎好騙他！”

王壑是少年，也不覺冒昧。

王壑聽了一怔，忙看向王媽媽。

掌櫃的恍然道：“哦，小的明白了！”

王媽媽感覺這景象有些像柺子拐的女孩子一樣。但是也不對，柺子拐了女孩子，普通都經心培養了，好二道轉手賣人，斷不會做如許伕役活。

不一會工夫，就賣了一大半了。

又酬酢幾句，李菡瑤收回了找零。

王壑見李菡瑤不再思疑他，鬆了口氣，趁機道：“小兄弟，你說的對，我冇做過買賣，冇經曆，實在我內心也急，也想早些賣完了好出城回家。貶價實在不成，你稱幾斤？我幫你把零頭給抹了。唉，買賣難做啊！這秤還是我跟人家掌櫃借來的，抵兩斤桃子呢。”

錢師爺道：“說合甚麼？倘或出了岔子反不美。你不是要買桃子送知府大人嗎？明兒讓她直接送去府衙。”

掌櫃的忙道：“是。”

連王媽媽也解開迷惑。

譚店主道：“這還用問？再買一百斤。”

錢師爺拱拱手道：“破鈔了。”

他難堪之餘，感覺臉作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