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究，江老太太拗不過她，又問了王媽媽她在家的起居餬口環境，勉強承諾了。又叮嚀給她們穿好衣裳：罩大氅、戴風帽、圍大毛圍脖、蹬羊皮靴……全部武裝。

江如澄感覺，小表妹這一刻笑得格外光輝，臉頰比春日淩晨盛開的鮮花還要明麗，黑眸如星子，一顆心莫名被震驚，跑了幾步，轉頭叫：“瑤mm――”

江如藍和江如蕙就都笑著追來了。

江如澄已經將李菡瑤扶起來了，大師忙看她，問可傷著了。就見她沾一臉白雪，眉眼都看不清了，睫毛眨了眨，撲簌簌往下掉雪粉，暴露中間黑漆漆兩枚星子。

李菡瑤縱身撲上去，騎在他身上。

江如澄牽起她手，兩人跑著穿過月洞門。

江如波被砸得嗷嗷直叫。

李菡瑤大聲迴應：“澄哥哥！”

算了，還是彆去了。

主如果丟人哪！

她一把揪住江如波的耳朵。

要她放棄，那不成能！

“看你往哪跑！”

李菡瑤又轉頭喊：“如藍姐姐！如蕙姐姐！”

求保舉、求保藏，各種求……

李菡瑤腳下被絆，身子失衡，一頭栽倒在雪地上。還真像個大烏龜――紅色的大烏龜，紅大氅就是龜殼，兩隻前爪壓鄙人麵，前麵紫紅羊皮小腳亂蹬。

江如澄等人都板滯――

頓時，一大群人在雪中奔馳。

********

王媽媽絕望尖叫“女人――”

江如澄轉臉瞥見，震驚不已，跟著倉猝跑過來，喊“瑤mm，你如何樣？”一麵蹲下來扶她。

李菡瑤大呼，拔腳就追。

她儘力了好久，還是未開竅，寫的字實在難以見人，表兄妹們若見了她寫的字，會是甚麼神情？

不得了，破相了！

江如澄滿腔肝火，要抓住江如波暴打一頓。這孩子太可愛了！瑤mm是客人，年紀又小，又靈巧聽話，並未惹他，好好的絆她一跤做甚麼？竟磕破了鼻子！

說完，發力朝江如波趕去。

小女孩的拳頭，能有多疼？

他先貓腰探頭看洞外兩邊，見冇人，非常心喜，撒腿就跑。然他隻顧上麵，就冇顧腳下，李菡瑤一提竹枝，他當即絆倒，栽了個狗啃泥，“哎喲”叫喊。

李菡瑤心生一計，扯過一根竹枝，閃避到洞口左邊一塊大石後，將竹枝拉緊、抬高，然後悄悄等候。若江如波從洞裡出來，她隻需一提竹枝，就能將他絆倒；若他冇鑽洞，而是繞著假山跑的，她就將竹枝驀地罷休，彈他一臉雪，讓他措手不及，然後她就能抓住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