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侯爺固然冇有事前稟明朝廷就對甄家動手，有違國法，但他畢竟是為國儘忠。”裴侍卿安靜道：“對這兩封信，不知都護大人如何看？”

裴侍卿淺笑道：“以是這兩封信纔會交給你，由你來徹查甄家。當然，甄家投敵叛國乃是究竟，所謂徹查，也不過是逛逛過場，有這兩封鐵證如山的罪證，甄家底子無從回嘴。”頓了頓，才道：“本日請你來，不是為了肯定甄家的罪過，而是與你籌議如何措置甄家。賢人的口諭，由你來措置甄家，不知都護大人有甚麼籌算？”

都護府不但要幫著北院搜刮財帛，還要為北院背一口大鍋。

此時已經有人奉上茶來，裴侍卿端起茶杯，品了一辯才道：“傳聞樊家和樊郡的世家一起捐募了五十萬兩銀子，用以黑羽將軍招兵買馬，這事兒黑羽將軍可曾對姚大人提過？”

“我前幾日派人去了宇文侯府一趟。”裴侍卿笑道：“這兩封信是從宇文老侯爺的書房中找到，傳聞這兩封信很多人都瞧見過，本來姚大人之前並無見到。”

姚慕白道：“西陵世家祭山的時候，宇文家俄然發難，殺了甄家父子，罪名是甄家勾搭兀陀人。我也傳聞，當時宇文老侯爺就當眾拿出了證據，彷彿就是這兩封密函，本來落到了侍卿大人手中。”

姚慕白笑道：“侍卿大人這就錯了。你不是正愁煩修建皇家禦寺的用度嗎？如果此番你親身前去，給足了長仁候顏麵，他一打動，說不定也能捐出個五十萬兩銀子修建皇家禦寺，即便冇有五十萬兩，十萬兩銀子也總該是要貢獻您的。”

落座以後，姚慕白才道：“不知侍卿大人有何事召見？”

披著大氅的姚慕白走進屋內，裴侍卿已經含笑道：“都護大人辛苦了，來人，上茶！”

“我和都護大人一樣，吃的是朝廷的俸祿，隻服從朝廷的意義辦差。”裴侍卿氣定神閒道：“不過本日一早賢人的口諭送來的時候，公主殿下也同時派人送來一封信。”此次倒是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疇昔：“姚大人無妨看一看。”

“言重了。”裴侍卿瞭解姚慕白的情感。

關外大雪紛飛之時，西陵也下了兩場雪。

“有這件事情。”姚慕白道：“樊家要遷徙入關，但樊郡其他世家卻還是要留在西陵，捐募銀子讓黑羽將軍招兵買馬，即便衛戍西陵，實在也是在庇護他們。”頓了頓，俄然笑道：“侍卿大人可接到長仁候的請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