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承朝道:“天然是要斬草除根。”
胡駝道:“我倒感覺這事兒一定是蘇守陌在背後教唆。蘇守陌好歹也是大唐名將,這類暗中伏擊的下三濫手腕,他隻怕不屑為之。”頓了頓,才道:“不過他部下的那些人,都是當年死裡逃生之輩,這些人眼看著同袍死在疆場上,天然將任務算在你們西陵世家頭上。蘇守陌想放過你們,但他部下的人卻一定情願。”
宇文承朝目光冷峻,道:“狼騎副統領唐無痕天然曉得是誰教唆,他暗裡裡必定和黑羽夜鴉達成了某種和談,如果能以他為證人,便可讓世人曉得蘇守陌的卑鄙行動。”握起拳頭,道:“唐無痕被夜鴉追殺,如果他能逃脫,就是證人。”
“我本來就是四周混跡,有好買賣就去做,說的好聽叫遊俠,說得不好聽,我就是個獨行盜。”胡駝翻身上馬:“誰能出得起銀子,讓我殺人放火都成。”揮揮手:“走了,後會無期!”便要催馬分開,宇文承朝倒是敏捷衝到前麵,攔住了來路。
宇文承朝微一沉吟,想到本身固然是宇文家的長公子,但奉甘府已經被黑羽將軍節製,本身有家不能歸,心下悲愴,也不坦白,立即將黑羽將軍與宇文家達成和談,宇文家遷徙入關作為代價保全一族的事兒說了。
“痛快。”胡駝立即將銀票揣進懷中,豎起大拇指道:“和你們有錢人做買賣,就是痛快。至公子,這一萬兩銀子用完之前,我就是你的刀,跟著你去殺人。”
宇文承朝道:“那我們就做這筆買賣如何?一萬兩銀子是預付的銀子,今後你幫我殺了人,就直接從內裡扣除,比及殺足一萬兩,你就奉告我。”
“要查清楚幕後教唆,必必要從唐無痕口中問出本相。”宇文承朝神采冷峻:“我隻盼他能從夜鴉手中逃脫,他逃脫以後,最在乎的天然是本身的家人。”
“他是證人又能如何?”胡駝道:“蘇守陌不是已經節製了奉甘府?”
胡駝笑道:“拿了你的銀子,你說甚麼就是甚麼。”
“龜城?”
宇文承朝昂首看了看天氣,才道:“我們先去龜城。”
胡駝抬手指了指本身的耳朵,笑道:“剛纔你們說的話,我都聽到了。我路過那片林子,看到有人生起篝火,本想蹭些吃喝,卻瞧見那些是從戎的,本想分開,免得招惹是非,卻聽到有個兵士和你說話,然後又看到了黑羽夜鴉攻擊那些馬隊。本來不關我事,不過黑羽夜鴉借刀殺人,你死的冤不冤我還真不在乎,但是身為夜鴉,竟然將刀砍向被捆綁之人,那就實在過分無恥了,如果豪傑子,他們解了你繩索,然後丟把刀給你,這事兒我也就不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