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之下,對酒夜話。
秦逍凝神細看,肯定無疑,點點頭,道:“至公子,是白掌櫃,不會有錯。”
“你如何曉得那兩封密函?”
這邊固然稀有百虎騎,但劈麵一樣也有近千樊騎,如果輕舉妄動引發兩軍廝殺,結果不堪假想。
宇文老侯爺皺起眉頭,凝睇樊子期,問道:“你這話是甚麼意義?莫非先斬後奏再拿出證據不可?這類事情,如果泄漏風聲,被甄家有了籌辦,再想肅除可就困難重重。我是為朝廷運營,在甄家兵變之前,將災害毀滅於無形當中。”
宇文老侯爺瞳孔微微收縮。
秦逍的語氣非常必定,不但是宇文承朝,宇文承朝身邊的袁尚羽和胖魚等人全都是大驚失容,胖魚失聲道:“白掌櫃.....白掌櫃不是在府城嗎?他.....怎會與樊家在一起?”
“至公子不要輕舉妄動。”袁尚羽卻已經按住宇文承朝籌辦拔刀的手:“老侯爺說過,冇有他的叮嚀,毫不成輕舉妄動。樊家就算有天大的膽量,也不敢在我們眼皮底下傷害老侯爺,至公子不要打動。”
宇文老侯爺道:“既是如此,那另有甚麼可說?徹夜逆賊的首級和摺子都會送去京都,甄家罪證確實,兩封密函是物證,各大族長也都有本上奏,那都是人證,人證物證俱在,宇文家剿賊天然冇有任何貳言,你既曉得賢人不會薄待功臣,那麼宇文產業然會順利度過這一關。如果你同時上書,賢人或許也會對你樊家網開一麵,今後以後,不再究查樊家當年的罪惡。”
月色之下,隻見那大氅人抬起雙臂,將頭上的帽兜向後翻開,暴露了腦袋來,這時候瞧見宇文老侯爺彷彿要站起來,但屁股抬起,又坐了下去。
“白掌櫃!”站在宇文承朝身側的秦逍脫口而出:“那是白掌櫃。”
樊子期方纔帶兵到達不久,還冇有一兵一卒進入營地,天然不成能與營地裡的族長們打仗,那麼應當不曉得兩封密函的事情,但現在他卻輕描淡寫地說出兩封密函,竟彷彿早就曉得宇文家所握的罪證是甚麼。
樊子期口中說出“兩封密函”,老侯爺神采就已經微變。
“兄長,我問你是否稟報過朝廷,也是為你好。”樊子期正色道:“甄家畢竟是朝廷賜封的侯爵,那些亂匪逆寇我們能夠先斬後奏,但是甄家莫非也能先斬後奏?即便能夠先斬後奏,兄長是否在斬殺他們以後,能夠拿出確實無疑的證據?”身材微微前傾:“如果你能先稟報朝廷或者黑羽將軍,拿出所謂的證據,讓朝廷或者黑羽將軍肯定證據確實無誤,鑒定甄家確切有謀反的行跡,那麼不管你用甚麼體例剿除甄家,朝廷隻會表揚你忠勇可嘉,宇文家也必然獲得大大的封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