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雲欽坐著不動,冷冷道“雨廠私有話直說就是”
憲宗很有興趣“曹卿家取出我看”
憲宗一見非常喜好,一向賞玩,風裡刀在中間解釋此物奇異,見慣珍玩的天子也讚歎不已。因此問道“曹卿家,你這寶貝是那邊得來的?”
王安佐扶著老母幼妹,哭倒棺前。
曹雲欽神采烏青,但也終究還是不得不在老翁棺前跪倒,拜了三拜。
曹雲欽還未發言,站在他轎旁的二檔頭哈銘在一旁已是忍無可忍,忿然道“這小人對勁甚麼?”,手腕一轉,一塊飛蝗石快如流星,直奔風裡刀麵門而去。
風裡刀疼的呲牙咧嘴“東廠二檔頭拿暗器丟我”
曹雲欽跪在原地,直氣的渾身顫抖,指甲都扣進了那厚厚的羊毛織花草紋地毯。
曹雲欽走進乾清宮的東暖閣的時候,風裡刀已經在裡頭坐著了,端著個描金釉裡紅茶杯,對他笑的如同三月裡溫暖的東風。
翌日,都城百姓都湧到王家看熱烈。常日見慣了廠衛橫行霸道,抓人拷問冇法無天,本日卻見東廠廠公領動部下鷹犬,給個淺顯的都城財主壓著棺木,客客氣氣的送回家中,無不鼓掌稱快。
督主的聲音裡彷彿有著啞忍的戾氣“常小文出去服侍,其彆人一概不準靠近”
憲宗問道“何事要恩情?”
風裡刀低聲道“此地人多嘴雜,還是先讓他們退下吧”說著一掃中間的寺人宮女。
憲宗皺眉道“寶貝雖好,累死百姓,卻為不詳了”對曹雲欽道“你做事魯莽了些,幸虧措置也算恰當,就依著去做吧”。
又是一日,禮部尚書何恭開夜宴,酒宴散去,何恭客客氣氣的把風裡刀送到了轎邊,卻對曹雲欽隻是一拱手,就回府而去。
不等他開口,隻見風裡刀已經又在憲宗麵前跪下了,道:“臣雨化田要為曹廠公討個恩情”
風裡刀笑著拿出那金貓擺在桌上,道:“你又何必瞞我?東西廠本是同氣連枝,咱哥倆是同殿為臣,昔日裡那些不睦都是小人調撥,兄弟豈能看哥哥你流浪不幫一把?是個冇腦筋的後生,攔住我的肩輿,說哥哥你貪財逼死性命,還扣住屍首不還,幸虧是我遇見,如果他告到哪個不知死活的禦史言官手裡,朝堂參你一本,哥哥要如何是好?聽聞那老翁屍首還在東緝事廠?這萬一萬歲清查豈不是人贓並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