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香殘_紅妝亦會重家國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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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冷靜祈求著他們快些拜彆。

我倚在窗前,閒閒看著蔥玉般的纖纖十指,剛染好的丹蔻透著淡粉的珠光,說道:“走便走了,你歎甚麼氣。”

我故作癡愚委曲狀,“爹爹,枂兒不該未經您的答應就私行拿書,卿兒知錯了。”

麵貌不食人間火。是女子,亂世生。一縷飛發,滿世流落,漠,漠,漠。

我察看爹爹神采,他微微點頭。

玉兒朝我一笑,顧著去做本身的活計,不再說話。我想,玉笙一向隻當趙玉辰是個出身繁華的公子,但是她那裡曉得他的真正身份。一念及他是太子,不知怎的,感覺一陣莫名的心煩。看著窗外,靠近初冬時節,這幾日入夜得緩慢,方纔還是燦豔的彩霞,現在已是暗淡的灰青色,夜幕將至。

趙玉辰說道:“北奴方麵已經有所行動,此次派密探潛入軍秘密地,盜取我軍擺設兵力的圖紙,其不軌之心昭然若揭,兵戈戰事怕是難以製止。”

筆跡龍章鳳姿,飛揚蕭灑,應當不是爹爹所書。我並未深想,而是走近書廚找書,趁天未全黑,還能看清筆跡。這時,我的指尖觸到一本裝幀嶄新的書冊,抽出一看,是道家的典範之作《道藏》,隨便翻看冊頁,內裡儘是爹爹用小楷謄寫的譯註和體味。

我執意要去,玉兒又勸道:“要不如許吧,請夫人出麵去吧。”

我苦笑,刺繡時要細心看著那精密的針腳,豈不更費心。

我的衣衫、髮髻上感染了灰塵,灰頭土臉,狼狽至極,一時候不知如何應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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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支著下頜,問道:“爹爹在府中嗎?”

這時,玉兒歎道:“蜜斯,那位公子要走了。”

我會心,因而端方神采,向著他舉起右手,字字清脆,說道:“太子殿下,展枂雖為女子,但終是大錦朝的子民,曉得要以家國為重。展枂賭咒,必會同爹爹一樣守口如瓶。”

我心中萬分焦炙起來,此時若出去,必會被爹爹斥責。我心一橫,躲進一排書廚間,空間狹小,我勉強能夠居住,背脊抵著冰冷堅固的木板,四下皆是厚積的灰塵,我稍稍一動,飛塵飄蕩,嗆得難受。

我雙手捂開口鼻,儘量不使灰塵吸入。

我並不希冀他對我留有情義,隻但願他能看在爹爹的麵上,放我這一次。

頃刻間,他和爹爹的神采齊齊驚變,“展枂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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