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牛元翼的帶領下,深州將士像瘋了一樣撲向爬上城牆的叛軍。現在,他們早已健忘了驚駭,健忘了膽怯,乃至也健忘了生與死。現在,他們隻剩下一個動機,堵住,必然要把叛軍堵住!哪怕是用屍身去堵,也要堵住。
望著這不成思議的一幕,城下觀戰的王庭湊懵了。設想中的搏鬥和圍獵,俄然變成了勢均力敵的對砍和互殺。小小的深州城,一個彈丸之地,究竟儲藏著多大的能量?
在氣勢澎湃的箭雨保護下,叛軍簇擁而上,搶先恐後的去數深州城牆的磚頭。他們覺得,深州將士早就被嚇破了但,估計會有很多人嚇得尿了褲子。是以,在他們眼中,爬城牆,實在就是一個簡樸的體力活,根基不會碰到像樣的抵當。如果第一個爬上城牆,那就是中了頭獎,功績大大的。而這,彷彿隻是舉手之勞。真是便宜,現成的便宜。現成的便宜,白撿誰不撿,不撿的那是傻子。
仗,不能再打了!
這一關,闖疇昔了,終究闖疇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