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度實在看不下去了,多次上書指責嚴綬冇有將帥之才,要求撤換。嚴綬就如許分開了淮西疆場,竟然冇有遭到獎懲,而是風風景光的回到長安,坐上了太子少保、檢校司空的寶座。看來,那些死寺人,不但拿錢,還真給你辦事!
任務人固然遭到了應有的獎懲,但失利的暗影卻還是覆蓋在每一個西路將士的心頭,揮之不去。恰好高霞寓的繼任者,原荊南節度使袁滋,對,就是阿誰見風使舵的荊南節度使袁滋,是一個怯懦如鼠的人。他來到唐州,不是來作戰的,也不是來旅遊觀光的,而是來充當戰役使者的。因為,他到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製止部下將士侵犯淮西。吳元濟派兵包抄了新興柵,袁滋竟然點頭哈腰,低三下四的求其退兵,喪儘了大唐的顏麵。今後,吳元濟再也不把他當盤菜了,不,是已經把他當作了一盤菜,想吃就吃,想如何吃就如何吃,西路雄師至此已形同虛設。但是,現在情勢分歧了,因為在裴度趕赴淮西之前,一小我已經先他一步,趕到了淮西,成為袁滋的繼任者,新任唐、隨、鄧節度使,並且已經投入戰役,初見效果。這是一個當時還冷靜無聞的人,卻也是裴度最為倚重、最為信賴的人,他就是中唐第一名將、西平郡王李晟的兒子,太子詹事李愬。裴度信賴,有本身的居中調劑,有李光顏和李愬的兩麵夾攻,有各路雄師的鐵壁合圍,淮西安定,指日可待。
當然,裴度不是第一個發明這類弊端的人,也不是第一個奏請奪職寺人監軍的人。早在高崇文平蜀之時,宰相杜黃裳就曾經奏請李純,奪職了監軍,高崇文才得以高歌大進,敏捷安定了西蜀劉辟的兵變。
第五,曾經,圍殲淮西的各路人馬中有一個軟肋,致命的軟肋,那就是西路。淮西開戰之初,長安將山南東道分為兩節度,以戶部侍郎李遜為襄、複、郢、均、房節度使;以右羽林大將軍高霞寓為唐、隨、鄧節度使。並詔令高霞寓專事攻戰,李遜賣力糧草。但高霞寓輕敵冒進,小勝以後,繼以大敗,敗得那叫一個慘,僅以身免。過後,長安問責,兩人相互推委,雙雙貶謫。
“風蕭蕭兮易水寒,懦夫一去兮不複還”,裴度抱著必死的決計來到淮西。當然,裴度不是荊軻,對於淮西,他還是有戰而勝之的信心和勇氣。這類信心和勇氣,不是源於自覺標自傲,而是基於他對當前情勢的精準闡發。
縱觀嚴綬先生的所作所為,與同是文職出身的柳公綽比擬,我們不得不感慨,人和人之間的差異咋就這麼大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