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長安遠_第十八章:風始於青萍之末 三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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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和三年,時令閫是“人間四月芳菲儘”的初夏。繁花落儘春歸去,漸開荷芰落薔薇,初夏的長安還是風景娟秀。在這斑斕的季候,一場測驗正在停止,但誰也冇有推測,這場測驗悄悄影響了晚唐的汗青,當然,是不好的影響,很不好的影響。

元和三年的這個初夏,在這場名為賢能剛樸重言極諫科的製舉測驗中,有三個考生,不,切當的說是這三個考生的三篇策論,成為一係列汗青事件的導火索,他們彆離是伊闕尉牛僧孺、陸渾尉皇甫湜和進步士李宗閔。

晚唐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,肌體上發展著三個巨大的毒瘤:藩鎮盤據、寺人擅權和朋黨之爭。藩鎮盤據和寺人擅權是那場臭名昭著的安史之亂形成的嚴峻後遺症,而晚唐汗青上範圍最大、持續時候最長的黨爭—牛李黨爭,其本源就是此次測驗。

順宗繼位後,王叔文等人把握了大權,措置了臭名昭著的李實,一向不肯阿附這個奸臣的韋貫之終究獲得了升遷。元和三年,韋貫之被任命為此次製舉測驗的考策官。

這是一次製舉測驗,詳細的說,是賢能剛樸重言極諫科的製舉測驗。

大凡決定人平生運氣的測驗,考生迫於龐大的壓力和有限的時候以及各種的端方和忌諱,常常很難闡揚出本身實在的程度,隻好對付成篇,導致文章寡淡如水。比如唐朝是中國詩歌的頂峰期間,但在科舉考場卻鮮有佳作,除了錢起那句如鬼謠般輕靈的“曲終人不見,江上數峰青”和祖詠的半首《終南望餘雪》以外,考場上就再也冇有讓人麵前一亮的佳作了。此次彷彿也不例外,韋貫之微微搖了點頭,伸了個懶腰,揉了揉發澀的眼睛,悄悄歎了口氣,無法的伸手取過又一份披髮著淡淡墨香的卷子。

少年時的韋貫之才調橫溢,河中、澤潞節度使都曾經試圖用重金召其入幕,都被韋貫之回絕,他寧肯恪守貧寒,過簞食瓢飲的餬口,也不肯成為那些節度使的幕僚。入仕後,韋貫之更成為渾濁宦海上的一道亮麗風景,好像潔白的蓮花,出淤泥而不染。他勇於對峙原則,不阿附權貴,不趨炎附勢,近乎剛強的對峙著本身的操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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