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長安遠_第二十九章:時來天地皆同力 三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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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和四年,左軍中尉吐突承璀領功德使,盛修安國寺,奏立聖德碑。碑樓建好後,吐突承璀奏請翰林學士為其撰寫碑文,並籌辦了豐富的潤筆費。李純將這一肥差交給了當時還是翰林學士的李絳。李絳不但冇有欣然接管,更直接上書雲:“堯、舜、禹、湯,何嘗立碑自言聖德,惟秦始皇於巡遊所過,刻石高自稱述,未審陛下欲何所法!且敘修寺之美,不過絢麗觀遊,豈以是光益聖德!”言下之意,你李純如果刻石記過,就是秦始皇;如果放棄,就離堯舜禹湯近了一步。李純隻好命令推倒碑樓,吐突承璀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,也隻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,悻悻的將碑樓推到了事。

李吉甫信賴,他已經做好了統統籌辦,能夠說是萬事俱備,隻欠東風。魏博節度使田季安的死,為長安送來了東風。這是一個機遇,一個將魏博節度使的任免權重新抓到長安手中的機遇。李吉甫衝動萬分,多次上疏,要求討伐魏博。一向在守株待兔的李純,此次也不由的怦然心動,戰役,彷彿已不成製止。

如果兵變勝利,不管誰將代替田懷諫的位子,都將麵對相鄰各道的擠壓。因為節度使們最忌諱的就是部下的叛上反叛,固然他們也常常如許乾。當時,如果魏博不投奔長安,必將被相鄰諸道搗成粉末。是以,長安需求作的,不是出兵征討,而是練習人馬,製造陣容。如此,不出數月,魏博就會主動歸附長安。不戰而屈人之兵,這纔是上上之策。

關頭時候,李絳站了出來,他奉告蠢蠢欲動的天子,不要用兵,也不必用兵,此時,長安最應當做的就是持續等,靜觀其變,然後乘機而動。李絳斷言,不久以後,魏博就會有新的變故產生。李絳如此言之鑿鑿,當然不是信口開河,而是有按照的。

元和五年,裴垍因病辭去相位,李純藉機召回了還在揚州的李吉甫。在很多人看來,這隻是一個小插曲,但對李吉甫而言,元和三年的策論案始終是其揮之不去的一塊芥蒂。二十四橋的明月冇有能夠安撫他受傷的心靈,煙花三月的亮麗風景也冇有舒緩他愁悶的情懷。是以,再度拜相的李吉甫,已不再是阿誰能夠與政敵“相逢一笑泯恩仇”的賢明宰相,相反,他幾次脫手,抨擊曾經與本身樹敵的政敵,就連昔日的知己,賢明樸重的前宰相裴垍,也冇能倖免,被李吉甫藉機貶為太子來賓。李吉甫睚眥必報的風格,傳入了天子李純的耳內,為了防備他不顧大局的稱心恩仇,李純起用了李絳,用來管束李吉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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