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紅鑲金邊和寶石的絲絨錦盒裡,放著一枚鑽戒。25克拉的非洲之星,在月光下泛著淡藍的光芒。
季半夏鼻子被捏著,嘴又被堵著,實在裝不下去了,猛地展開眼睛拍開傅斯年的手,大笑著對阿梨道:“小傻瓜,你爸爸就是用心的!”
他是奔騰的馬,而她是。
季半夏撲哧笑出聲來。跑步……虧傅斯年想得出來。
這是甚麼跟甚麼?季半夏好氣又好笑,這類老練把戲,必定又是傅斯年想出來的!
迷含混糊中,季半夏又睡著了。等她第二次醒來時,已經是中午了。
傅斯年笑得不懷美意:“冇事,爸爸來喚醒她。”傅斯年上前一步走到床邊,他伸手捏住季半夏的鼻子,不讓她呼吸,嘴裡還假裝憂愁地喊道:“半夏,快醒醒,明天的氛圍特彆清爽,你從速聞聞吧!”
月光如水,灑在二人身上,他們親吻,擁抱,說不完的柔情似水。
“嗯……”季半夏哽嚥著點頭。她認出來了。左邊阿誰是傅斯年的臉,右邊是她的臉,中間那張敬愛的小麵龐,是阿梨的。她和傅斯年的女兒。
傅斯年握住她的手:“季半夏,我們再去領一次結婚證好嗎?”
季半夏看著他,笑容滿滿地溢了出來:“好。”
繞過沙屋,二人赤腳安步在林中的木棧道上,二人走幾步路便停下來親吻擁抱,甜美如初戀的情侶。
傅斯年笑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,他看著她,一秒鐘也冇有眨眼,一秒鐘也冇有華侈,貳敬愛的女人,一如既往的奸刁。
她拉傅斯年起家,傅斯年順勢抱住她的腰,他抱著她在空中扭轉,她長長的裙襬被風吹得飄了起來,像一朵盛開的花。
“麻麻昨晚太累了,我們讓她多歇息歇息好不好?”傅斯年也奶聲奶氣的,用兒童的語氣和阿梨談天。
歸正最後就是累得冇有一點力量,他發作完冇多久,她就睡著了。
他唇角含笑,在月光下,他那麼漂亮,那麼矗立,人間統統的誇姣加起來,也不及他的萬分之一。
樹林絕頂就是東海岸的沙岸,繞過最後一棟沙屋,傅斯年俄然從背後用手捂住季半夏的眼睛:“先等一會兒,一會兒再展開眼睛。”
如何返來的,她本身都不曉得。
季半夏好笑地把頭埋進枕頭,她倒要聽聽傅斯年如何答覆女兒。
傅斯年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一下,牽著她的手走向玫瑰花海的中間。在一片粉紅的花海中,有一個用紅玫瑰拚出來的三張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