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手間的鏡子前,季半夏狠狠擦乾臉上的眼淚。總有一天,她會以強者的姿勢呈現,與傅斯年並肩站在一起,讓他看到她的光芒!
她穿一件淺灰色的毛衫,因為伸直的姿式,胸口微微扯開,暴露胸口一小片柔滑的肌膚。長長的頭髮垂落在臉頰中間,將下頜的線條烘托得格外溫和。淺粉的唇微微翹著,彷彿在等候一個吻。
傅斯年走進辦公室時,看到的是如許一幕:
唉,不幸的傅總……
“感謝!再見!”季半夏拿起手機就往外走,再呆幾分鐘,她真怕本身會哭出來。
她盯著傅斯年手中的手機,並冇有接過來,隻緩緩抬開端看著他:“傅斯年,這不是我的手機。我要我本身的手機。”
眯一會兒吧,歸正傅斯年也冇那麼快。這是季半夏睡著前,腦筋裡最後一個動機。
傅斯年好不輕易對季半夏有點動心了,二人乾係略微有點和緩了。這麼一來,估計又要發展100年了……悲劇啊。<
他的聲音乾澀冷酷,像夏季枯萎的枝椏。
此次非常順利,冇有任何人禁止她,統統人都用一種既獵奇又模糊帶點鄙夷,但又不敢獲咎的眼神,目送她一起到了總裁辦公室。
傅斯年直接把iphone扔進渣滓桶的行動,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傅斯年看她一眼,走到辦公桌旁,拉開抽屜,遞給她一個手機:“給你。”
季半夏並冇有完整睡死,傅斯年的鼻息微微吹到她的臉上,她一下子驚醒了。
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季半夏幾近一夜冇睡好,第二天一大早,吃完早餐送連翹上了校車,就直接坐車去了傅斯年辦公室。
她恨他的優勝感,除了貧困,她並無錯誤,他有甚麼資格看不起她!
助理已經疇前台的電話裡曉得季半夏過來了,見季半夏往傅斯年辦公室走,也不禁止,隻淺笑著提示道:“季蜜斯,總裁在開會,您先在辦公室等他一會兒吧。”
摔壞了?她的諾基亞那麼輕易摔壞?季半夏輕聲一笑,笑得眼角都有些潮濕了:“傅斯年,我不需求你的憐憫,不需求你的憐憫。請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。”
廣大柔嫩的沙發上,季半夏伸直在角落裡,像一隻靈巧怕生的貓咪。
她昨晚冇睡好,一大早就坐公交車從城南趕到城北,已經倦怠得不可了,沙發太柔嫩太舒暢,她的睏意潮流般湧來。
傅斯年挑挑眉:“你的手機明天被我不謹慎摔壞了。以是賠你一個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