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如何回事呀？”季半夏猛地展開眼，不安地朝四周張望。

“好了，彆氣了。我請你看電影好不好？算是賠罪。”傅斯年低聲笑。

本來摩天輪也不過如此嘛！她還覺得有多嚇人呢，冇想到就跟站在樓頂看風景差未幾。

“這麼大脾氣……”傅斯年一點也不活力，眼角唇角都是笑意：“今後誰敢娶你呀？”

到底還是跟著傅斯年上了車，到了公園門口，季半夏發明公然有寶塔冰淇淋。

在傅斯年麵前，她彷彿很輕易就變得率性，變得刁蠻不講事理。

難怪她會看得入了迷。淺顯的摩天輪罷了，坐一次二非常鐘，他冇想到這個都會裡竟然另有人坐不起，另有人冇偶然候坐。

來飯店的路上顛末端一個公園，季半夏一向盯著緩緩扭轉的摩天輪，看得入了迷。

“不是。是遊走在存亡邊沿，能讓人產生一種‘我能夠突破庸常餬口的桎梏，我能夠無儘頭靠近自在’的錯覺。”

傅斯年很無辜地看著她：“我耍賴了嗎？我剛纔真的想喊。被你禁止了。”

摩天輪緩緩迴旋上升，麵前的風景一點點變矮，視野越來越開闊。

“一個不可？那兩個？”傅斯年一本端莊地還價還價，季半夏終究扛不住了，笑了起來：“你少給我偷換觀點！”

“你喜好蹦極。”季半夏下了判定：“從你的描述，我冇聽出你有甚麼驚駭，反而有一種開釋般的愉悅感。”

“是一種無窮靠近滅亡的感受……”傅斯年考慮著詞彙：“那種緩慢下墜的失重感，能激起出民氣底最大的驚駭，很深切，也很刺激。”

季半夏恍然發覺，這個下午，竟然是這幾年來，她最落拓最放鬆的一個下午。

季半夏作心曠神怡狀：“甚爽！”

季半夏閉上眼，悄悄將頭靠上傅斯年的肩膀。

傅斯年的手伸了過來，握緊了她的手：“你第一次坐摩天輪？”

“嗯。”季半夏點點頭，儘力跟傅斯年扳談，想沖淡那種不舒暢的感受：“讀書的時候冇有錢坐，厥後坐得起了，又要事情和照顧家人，一向冇偶然候。”

季半夏話剛說完，肩膀俄然被傅斯年緊緊攬住。他無言地抱緊她，心中五味陳雜。

“不坐。我要回家。”季半夏也不曉得本身哪兒來的脾氣，摔開傅斯年的手，伸手就去撩竹簾子。

傅斯年看著她的笑容，明麗的，動聽的，孩童般的玩皮天真，俄然很想伸手擰一下她的小鼻子。

但是傅斯年點頭了：“對。你的表達比我更精確，更活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