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含真回想剛纔張媽的話,俄然有了個疑問:“張媽,在我們這裡……孀婦再嫁是不是很大的事?祖父好象不大在乎這點?”
秦含真長歎一口氣,這些舊事真是聽得她目瞪口呆,那素未會麵的二叔秦安,本來……還是個情聖?
秦含真麵無神采地回看她,一個字都冇說。
不過既然提及這個話題了,秦含真就籌算詰問到底:“是啊,我不記得了,媽媽快奉告我吧。二嬸嫁二叔之前……嫁過彆的男人嗎?”因為張媽用辭含混,她也弄不清楚,二嬸何氏前頭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合法朋友了。
不過……
張媽忿忿地說:“固然不是‘三七’一滿就嫁,但也冇差兩天。二爺拜堂的時候,跪傷的腿還冇好呢,是被人扶著行的禮,卻還滿臉都是笑。老爺過後也說他了,在臨縣陳家的地盤上施禮,二爺好歹收斂些纔好。來喝喜酒的來賓也多是認得陳校尉的,叫人家瞥見了,內心是甚麼滋味呢?”
張媽哽咽一聲:“可不是麼?大奶奶是多好的人哪,公道又寬和,最是心軟不過的,我們家上高低下的人,誰不說她好呢?”說完她就衝著西邊啐了一口,“都是那攪家精害的!當初二爺說要娶她,老爺太太就不承諾,也不知她使了甚麼體例,迷得二爺昏了頭,連父母都不顧了,硬是娶了來,連她前頭男人的閨女也認在本身名下,差點兒把太太給氣出個好歹來……”
雖說桑姐兒這一摔,摔得有些嚴峻。可秦家大房二房本是一家,也不是冇有討情的餘地,大不了兩房人今後反目罷了。何氏卻為了護著女兒,生生把這場衝突折騰成了存亡大仇,又對她有甚麼好處?
如果秦老先生不介懷孀婦再嫁,那關氏……本也能夠再嫁的吧?就算落空了丈夫和獨一的女兒,她仍然另有機遇開端新餬口,不消擔憂會被妯娌擠兌得老景苦楚。
秦含真歎了又歎,隻感覺關氏真是不利,年紀悄悄就死了男人,還趕上這麼個妯娌。
秦含真問張媽:“翠兒這麼可愛,胳膊還一個勁兒地往外拐,留她下來也冇意義。如果我真去跟祖父祖母說,他們會承諾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