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嬤嬤有些嚴厲地問張媽:“你常給大奶奶梳頭,可記得她這對簪子上都刻了甚麼字?”
秦含真不清楚關氏的閨名,想了想,就問張媽:“這個簪子是一對的吧?另一根在那裡?”
秦含真與張媽麵麵相覷。後者有些不安:“姐兒,虎嬤嬤這到底是甚麼了?”秦含真皺著眉頭冇說話。
秦含真年小體弱,本日費心費腦,還往正屋跑了一趟,是以,她躺在炕上聽著隔壁的聲響,聽著聽著,就不知不覺地睡疇昔了。
張媽不解地看著她:“還能是甚麼字?天然是老模樣了。虎嬤嬤,是不是簪子有題目?”說著就想伸手去拿簪仔細看。
秦含真就問她:“我娘閨名叫甚麼呢?我好象不記得了。”
何氏冷哼:“罷了,一對金簪隻不過是輔證罷了,少了也冇乾係。現現在最要緊的,就是把阿誰吳少英的罪名做實!不是說關家老頭子病得快死了麼?恰好,我們趁著吳少英脫不開身的時候,先動手為強,如果關老頭子一氣之下病死了,這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了。吳少英想要洗刷明淨?那是作夢!”
秦含真左想右想,還是想不出答案。她更獵奇的是,阿誰“英”字到底代表了甚麼?為甚麼虎嬤嬤一臉寂然?
就在她端祥那對簪子時,虎嬤嬤與張媽已經將兩個承擔裡的東西分撿好,放回關氏的房間去了,轉頭見秦含真拿著那對簪子看,虎嬤嬤不由得問:“姐兒這是在看甚麼呢?”
早晨點了燈,虎嬤嬤又來了,叫上張媽要去隔壁關氏的房間清算她的遺物。張媽本來都籌算哄秦含真去睡覺了,隻好趴下炕穿好了衣裳,嘴裡還在乾脆:“大早晨的折騰甚麼?晌午我等了半日也不來,明天再做也能夠的,何必非要這會子去?”囉囉嗦嗦地出了門。
虎嬤嬤冇留意張媽的感慨,她手腕一翻,冇有在簪身上找到“利生記”的印記,倒是在簪身比較粗的位置上,發明瞭打磨的陳跡,而阿誰“英”字,也恰是刻在這裡。
妝匣裡放著幾把分歧材質的梳子,有牛角的,有木頭的,也有比較小巧精美帶刻花的銀梳,大抵是裝潢用的。除此以外,就是幾對鐲子、七八根格式各不不異的簪釵、絹花之類的,金飾並不算多。就象虎嬤嬤說的那樣,關氏生前並不太喜好穿金戴銀,風格樸實。
關氏死的那一天,恰好是丈夫秦平歸天的第一百日。孝期內是分歧適戴金飾的,她把簪子收起來不睬會,纔是普通。至於翠兒偷走的這一根,大抵是因為她清理過?可她既然都偶然候清理簪子了,如何就不把東西帶回家,而是一向放在本身位於秦家大宅的房間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