毀容？

牛氏聽到這裡，趕緊問：“肯定前頭來的那位纔是假的麼？厥後的這一名就是真的了？”

秦老先生見狀，也猜到老伴的設法，歎了口氣，淺笑著對孫女說：“你要聽就聽吧，如果驚駭就抱著你祖母。”秦含真承諾了。

秦含真乾笑：“哦。”

秦老先生與吳少英去了西耳房的小書房，不知搗鼓些甚麼，後者足足過了一個時候，才包著一捲紙出來了，在門外向牛氏辭了行，就分開了秦家大宅，騎快馬返回縣城。

吳少英沉吟不語。

他身後一名侍從上前看過幾張畫像，麵露驚詫之色：“大人，這幾個……不是我們在長樂堡遇過的守軍麼？如何又成了金雞灘的人？！”

縣令大人聽著就笑了，邊看著那些畫像邊道：“久聞秦老先生不但博學，還琴棋書畫無所不通，本日真是開了眼界。這幾幅畫像，公然栩栩如生哪！”

牛氏悄悄打了一下她的手掌心：“壞丫頭，你這是要去偷聽吧？一年大，二年小的，都快八歲的人了，也不是小孩子了，還這麼冇分冇寸地混鬨。偷聽這類事，也是你能做的？你是大師閨秀，書香家世的女兒，彆學那些鬼鬼祟祟的伎倆。今兒饒你一回，下回再不準了！”

那位榆林衛使者倒是冇說甚麼，隻查問了犯人交割時的細節。米脂縣令與齊主簿拿出之前那位使者托付的公文，上麵不管是行文還是官印，都與疇前榆林衛發來的公文並無二致，隻要筆跡稍有分歧。就連本日來的使者，也承認那官印看起來跟真的一模一樣。再問來人姓名，也確切是榆林衛中一貫主管軍法的武官。

吳少英道：“門生隻曉得他姓李，卻不知其官職品階。縣令大人與齊主簿都曾暗裡問過鄭斷事，但鄭斷事並冇有明說，隻說是都城來的，身負首要的差事，處所上儘管共同這位李大人行事就好，旁的不必多問。”

吳少英歎道：“這真真是防不堪防。縣令大人他們固然冇有遭到榆林衛來人的指責，但內心也是不好受的。轉頭想想，門生昨兒一樣冇有起過狐疑，蓋因來人一舉一動，一言一行，都是那麼的天然。就連他風雅地替那群官軍賠了教員四百兩銀子，門生也覺得是他故意包庇他們，想花銀子結案了事，等把人帶回衛所，天然會從輕發落。冇想到那借使者竟是要藉機把人滅口！隻怕那幾個官軍也上了當，覺得他真是來救人的，纔會輕而易舉被人殺死。更可駭的是，凶手不但將他們殺了，埋屍荒漠，還毀去他們的麵龐，手腕之殘暴，實在是令人膽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