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，李玩在寢室門口灑滿糯米，寫了張黃紙符文貼在了寢室門上。

“……能夠不會，但是——你能夠捉儘天下惡鬼，變成一個挽救世人於水深熾熱當中的大豪傑！”

“這個？”

李玩接過來，冰牛奶已經變到了常溫微熱的程度。

鐘馗眉毛一挑：“你能瞥見她？”

“……那這個呢？這個波粒二象性？人家還是物理學碩士呢。”

莫非不是鬼？

李玩點頭：“我這黃符是在網上隨便學來的，叫甚麼跟著鐘天師學捉鬼……”

“……不要用手啊！……算了，好吃嗎？”鐘馗很等候地看向李玩。

她把冰箱裡冰著的剩牛奶喝完，一把拉掉電閘水閘，長舒口氣，心對勁足上床，矇頭睡覺。

“你不怕我？”

李玩的視野俄然轉移到鐘馗身上：“你——不是說你是鐘馗麼？你把她收了，我不但信你是鐘馗，今後還每天給你燒香。”

鐘馗聳聳肩：“變不了。”

李玩哦了一聲：“那你變個法相出來給我看看。”

鐘馗手一抬，門砰地關上，兩道黃符從寢室裡飛出來，落在他掌心：“李玩，這黃符，是你跟我學的，你畫得很好。現在黃符已經見效，以是那隻鬼現在隻能懸在天花板上。你現在已是我的門徒。我是特地來接管你的拜師的。”

李玩嚼了幾口，吞了下去：“雞蛋都一個味。”

第四天，李玩在大門上，各個房門上，浴室門上，水池中間，電器四周的牆上，都貼上了鐘馗捉鬼圖。

鐘馗看李玩不說話，乾脆直接站到李玩麵前，傲視著朝男人伸脫手：“我姓鐘，也是李玩的師父。”

“踢踏——踢踏——”，穿過走廊，停在寢室門口。

悠長的沉寂後，門猛地翻開，“砰”的一聲撞到牆上。

總不能，真是鐘馗吧？

“嗯，會灰飛煙滅的，我們有《神仙守則》。”

既然都是鬼，就更冇甚麼好怕的。

“她是我買的水軍。”

李玩終究度過了入住以來第一個安溫馨靜全無鬼事的夜晚。

鐘馗看她這麼淡定，本身不淡定了，跟在她屁股前麵問：“你信我是鐘馗了？”

玻璃杯外的冷凝水珠一點點消逝，又遞迴給李玩：“彆喝太涼的，要喝溫的。”

剛矇頭冇多久，聞聲劈裡啪啦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。

“彆急。”鐘馗把一枚標緻的溏心蛋倒進碟子裡推到李玩麵前：“你先嚐嘗。”

李玩戛但是止。

男人看起來二十六七，目測185擺佈，短髮，簡樸做了外型，頭髮另有幾撮挑染成了紅色。

“哦，這又不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