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是……?”杜子航啞著嗓子,從喉嚨最深處問。
杜子航將臉埋在被子裡,竟然就這麼睡著了。他半邊身子趴在床上,腳還啷噹在內裡,一隻腳上掛著拖鞋,睡姿相稱奇葩。他這一睡全然斷絕了外界的統統,不知冷暖,不見白日黑夜,統統聲音也都不入耳。再度感遭到甚麼,是有一隻掌心覆蓋在他的額頭之上。
有誰進了宿舍,幫他把掛在腳上的拖鞋脫下來,把他沉重的雙腳搬到床上去,整小我翻個個來,壓在身下的被子抽出,蓋到身上,然後伸脫手,在他的額上試了試溫度。杜子航咕噥了一聲,想展開眼,雙眼卻不聽批示,高低眼皮緊緊黏著相互,就是不肯漏一點點裂縫出來。
他迷含混糊地不知睡到今夕何夕,是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叫起來的。這時杜子航才發明本身整小我縮在被子裡頭,悶得腦袋一陣陣暈眩。他甩出胳膊,扯開身上的被子,被陽光刺入薄薄的眼瞼,倉猝扭頭讓開,這纔去摸本身不曉得丟到那裡去的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