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
她一時衝動,倒是不粉飾身份了。
豔鬼怔了怔,“裴公子你是很強,但……”
一時之氣,裴飛也不在乎。
最後一個音符落地,六公主靜了靜,方起家施施然走回,輕視地看了眼李落,毫不粉飾她的不屑。
李落看了眼豔鬼,後者對他悄悄點頭,比了個口型:這女人來頭不小,不要招惹。
掌櫃安閒道:“在聽心軒,隻要合琴者和分歧琴者,冇有公主和布衣。”
掌櫃那泰然自如的模樣將嬤嬤堵得慌,那公主眼睛裡的確要噴出火來。年青男人倒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,輕搖著扇子,當起了旁觀者。豔鬼內心悄悄喝采,這掌櫃敢和公主嗆聲,不是凡品啊!
女子等候地看向年青男人,年青男人像是咀嚼了一下餘音,才道:“不錯,音色柔亮,很合適你。”
那把靜流琴已擺在了涼亭中心的琴台上。公主至桌前,輕撫裙襬,文雅端莊地坐下,素指纖纖,輕滾琴絃,一串流利的連音傾斜而出。見她對勁地點點頭,理理坐姿,雙手搭弦便由此彈開。
這邊掌櫃話剛說完,小廝還冇來得及走,就被公主的一個嬤嬤拽住。那嬤嬤尖聲道:“猖獗!公主殿下說要這把琴,豈容你們自說自話、自作主張!”
“不過……可惜了……”年青男人抖開扇子,掩著嘴,低低說了句甚麼。
奇珍奇寶,都是身外之物。
不過這時掌櫃倒是微微一笑,又道:“不過我們聽心軒也有個端方,如果二人同時看上同一把琴,那麼亦可前後合琴,最後誰最合適,琴就歸誰。公主殿下如果至心想要這把琴,那就和這位小公子比比好了。”
“猖獗!”嬤嬤厲喝,“公主令媛之軀豈能與這等賤民相提並論!”
在等候所謂的至公子到來的時候,豔鬼在裴飛身邊低聲道:“裴公子,當明天子有四個公主,前麵三個都已嫁人,隻要最小的六公主還待字閨中,聽聞她脾氣刁蠻、睚眥必報,你如許招惹她……”
“您與他在聽心軒都隻是個買琴者。”掌櫃說,在公主發作前,又彌補道,“這合分歧,取決於我家至公子的評判,公主殿下如果不肯意那便算了——這位公子,您跟我到前麵來吧。”
公主咬牙切齒地說:“他是甚麼身份,豈能與本公主相提並論!”
靜流琴閃現在世人視野中,那女子歡樂地說:“就是它!小左說它是紫色的,獨一無二的。玄心哥哥,你看著琴都雅嗎?”
“有勞掌櫃了。”裴飛微微點頭稱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