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廷獻從袖中取出一卷明黃絹帛，雙手遞上，“這是陛下密旨，封您為鎮北王，世襲罔替！”

索尼瞳孔微縮，十三年前，皇太極帶領的五萬軍隊打擊遼西大淩河城，

他俄然笑了，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：“當年我們八旗後輩，騎馬射箭，多麼威風，現在倒好，一個個都跑去學做工、織布去了。”

山海關總兵府內，赫舍裡索尼正坐在案前，手中把玩著一麵鑲金銅鏡。

董廷獻踏入總兵府時，正瞥見索尼將信紙丟入炭盆。

當時張璟川還隻是侯爺，在盛京，單獨一人走入清宮殿內，迫使皇太極自降國格，向他平虜侯稱臣：“皇上，您自降個國格，向我的侯府稱臣吧。”

玉墜墜入關下萬丈深淵。

索尼不再理睬他，回身對蘇克薩哈道：“把他押下去，嚴加把守。待會兒給公爺寫封信，把這裡的環境照實稟報。”

索尼指尖一頓，銅鏡倒扣在案上，收回輕微的“啪嗒”聲。

那玩意兒，嘖嘖，真是神了。”

“赫舍裡將軍，”董廷獻神采陰沉道：“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！並且你說的這些與我剛纔所言有何乾係？”

燕國公最短長之處，就是把對本身有效之人連合到身邊，讓他們成為本身的臂助。

這一年來，這句話始終繚繞在他的耳畔。

你當我赫舍裡索尼是三歲娃娃嗎！”

“上月我去遼陽押送軍糧，親目睹過那怪物！三層樓高的鐵爐子，黑煙沖霄如惡蛟翻身，佟普漢說，這玩意兒能抽礦井積水，能驅舟船，現在連紡紗織布都快過江南繡娘何止十倍百倍！”

我前次去火器局的時候見地過，

佟普漢那小子，腦筋靈光。

“索尼？”蘇克薩哈的呼喊將他拉回實際。

他皺了皺眉，語氣中帶著幾分迷惑：“蒸……甚麼機？”

索尼感喟道：“行了，不說這個了，說說遼陽那邊的環境吧，分開大半年了，看這信上說的，彷彿竄改挺大的。”

“鐵龍吐霧，織機轟鳴，真想歸去看看，到底有冇有蘇克薩哈說得那麼邪乎……”

他望向關外方向，眼眸失神，彷彿看到了鐵龍吐霧，聽到了織機轟鳴。

索尼卻神采穩定，淡淡道：“那周閣老的意義是……”

“大人，蘇克薩哈到了。”親兵低聲稟報，聲音中帶著一絲謹慎。

他抬開端，目光如炬，沉聲道：“請他出去。”

“蒸汽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