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萬年驚詫,低聲問道:“奶奶怎能放虎歸山?”
“哼哼,他倒是聰明,”張璟川玩味道:“那他會逃去哪了?難不成還能逃進山裡當山大王?”
“那倒冇有,”李岩苦笑道:“哪有甚麼十萬雄師,都是虛報的。”
“籲!”
隨即,殘存的順軍士卒聞言,紛繁鼓起最後的勇氣,朝著火線的火銃手和弓箭兵建議了最後的衝鋒。
那些良田還得有人去種,這六萬老弱隻要脫了順軍的皮,那就是六萬個農夫。
淩晨,
汾州南城門處的大火早已燃燒,但城內還是滿盈著一股焦臭味。
跟著鋒利的口哨聲響起,埋伏在兩側的川軍開端朝穀底的順軍殘部圍了上去。
不過,
秦良玉的聲音如洪鐘般在山穀中迴盪:“郝永忠,你這灰頭土臉,是要去給李瞎子報喪麼?”她身後的兩千白桿兵齊刷刷踏前一步,槍陣如林,寒光閃動,殺氣逼人。
……
郝永忠瞳孔驟縮,心中暗叫不妙,但麵上卻強作平靜,嘲笑道:“秦老太婆,你不在四川和張獻忠鑽被窩,跑來山西湊甚麼熱烈!”
一杆“秦”字大旗頂風獵獵,旗下一女將,橫槍立馬,恰是從四川繞路趕來的秦良玉。
但是,就在他們即將衝出包抄圈時,山坡上的密林當中,出現出一群手持弓箭和火銃的川軍,火銃噴吐火舌,箭雨傾瀉而下。
郝永忠怒極反笑,揮刀直指秦良玉,厲聲喝道:“老太婆休要放肆!弟兄們,隨我殺出一條血路!”他話音未落,身後的殘部士卒紛繁拔出刀劍,眼中閃動著絕望與猖獗的光芒。
張璟川忍不住在想,
“虎?喪家犬罷了。
“李岩,你覺得郝永忠是否會逃去金鎖關?”張璟川問道。
他的臉上儘是怠倦與氣憤,眼中卻閃動著不甘的光芒。
至於逃脫的郝永忠,
張璟川拿下了汾州城,指不定已經在城內擺慶功宴呢,老孃剛提著郝永忠的狗頭去給燕國公當下酒菜!”
如果這些順軍降卒有股子狠勁兒,依托汾州城內的修建固執抵當,就憑他手上這兩萬人馬,恐怕得支出很大的代價。
……
在瞿塘關咬不動艾能奇那根硬骨頭,還清算不了你這一兩千潰卒?
長槍如林,每一次刺出都帶起一片血花,順軍士卒紛繁被刺穿身材,慘叫聲此起彼伏。
李岩點了點頭,“他之前派去金鎖關的傳令兵,遲遲冇有返來,必定已經明白此中啟事了。”
殘存的順軍士卒如蝗蟲般撲向白桿兵的槍陣,但是,白桿兵的槍陣卻如同銅牆鐵壁,任憑順軍如何打擊,始終巋然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