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明勝的鐵槍一顫,槍柄上的銅環撞出攝魂的悶響:“變陣!”
兩軍碰撞在了一起。
現在,
遼東兵強馬壯,可不是一個虛詞。
那鎖鏈末端繫著枚生鏽的鈴鐺,叮噹聲中,滿臉刀疤的驃騎軍校尉咧嘴一笑,狼牙棒砸向馬頭:“這鈴鐺送你上路!”
當他看向左邊的東岸河灘時,他的瞳孔都為之顫抖了一下。
那名順軍馬隊剛一撲上來,就被這驃騎軍揮手架住,用腿夾住身材,臂甲勒住脖頸時還帶著遼東腔的調侃:“送個腦袋來當酒壺!”
晉水東岸的灘塗在鐵蹄下震顫,泥漿裹著碎葦沖天而起,彷彿大地被扯開了一道腐敗的傷口。
他猖獗策馬前突,長槍捅穿一名驃騎軍的咽喉,卻被對方臨死前甩出的鎖鏈纏停止段。
這些具裝馬隊,除了馬槊以外,還配有臂弩。
冇想到,
他們將布條和明軍旗號纏在矛身上,主如果為了防滑,
現在,
劉體純的雙眼開端充血,
有鐵鷂子心頭一橫,想跳疇昔抱著驃騎軍騎士摔上馬,彷彿一副同歸於儘的打法。
一個個養得氣壯如牛,那裡是這些關內賊寇一撲就能撲倒的。
擺佈末端的鐵鷂子試圖圍上去側擊,卻被尾端兩側的火銃手射中,倒地的戰馬被後續鐵騎踏成肉泥,混著內臟的泥漿糊滿了鐵鷂子的甲冑。
“驃騎軍……”
是他此時獨一,也是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。
眨眼間,
纔是真正的絞肉機。
疆場上,變幻莫測,牽一髮而動滿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