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“清”和“高”的那兩麵被劃上了個叉。

孫可望的佩刀"鏘"地出鞘半寸："放你孃的羅圈屁！開封到都城隔著兩千裡，我們剛殺到保定府，張璟川早回師......"

劉文秀正啃著烤羊腿，油星子噴到艾能奇的鎖子甲上："要我說，李闖王那二十萬怕是摻了水！就跟咱上月劫的官鹽似的，說是十萬石，抖落抖落剩六萬！"

"不是捅腚眼，"李定國把黃豆擺成箭頭，"是繞開太原！"

俄然抓起把黃豆塞進嘴裡嚼，"來人！讓李自成的信使滾出去！"

"嗬嗬，你又拿《西紀行》唬人，"李定國把肉乾從孫可望的手裡搶了過來，扔給門口的大黃狗："真要吃人，張璟川的糧道早該斷了，你當是李闖王那幾爺子？"

"燒個卵！"孫可望一腳踢翻火盆，"張璟川的遼東兵在山西吃沙子，你他孃的在長江放煙花？要我說就該學李闖王……"他俄然卡殼，臉漲成豬肝色。

說完，

他俄然抬高聲音，"北邊的探子傳信過來，入關的遼東兵馬，除了索尼的滿騎軍留駐山海關以外，都被張璟川帶去了太原。

孫可望捏著太原傳來的軍報，手指樞紐發白，紙頁上“驃騎軍日屠三萬”的墨跡暈開汗漬："四萬對二十萬？他張璟川是閻王轉世還是哪吒托生？"

他從靴筒抽出羊皮輿圖，"您看這潼關、商洛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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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刀光一閃，案上的羊皮輿圖裂成兩半："孫可望帶三萬去太原策應李瞎子，李定國，我給你五萬打西安，剩下的跟老子去重慶吃火鍋！"

他俄然靠近李定國，"記著，見到張璟川的馬隊就跑，跑不過就鑽山，咱是鑽山豹，他遼東馬是平底驢！"

偏室屏風後的張獻忠愣住腳步，手裡的鐵膽也停止了轉動。

你要不要去一顆一顆的去數？"

珠簾"嘩啦"一響，張獻忠踱著方步出去，鐵膽敲得皋比椅扶手鐺鐺響："學李闖王甚麼？學他被堵在太原啃城牆磚？"

說著，李定國俄然把代表白軍的黑旗插進汾河，"不過此次……張璟川的馬隊可比陳奇瑜的川馬跑得快。"

信使便被抬了出去。

他透過簾縫瞥見李定國把太原模型推動火盆，沙啞著嗓子笑："孫可望，你急甚麼？當年寄父帶我們八小我起事時，朝廷還說我們是八隻耗子呢。

艾能奇剛嚥下羊肉："對對！咱把長江上的漁船都點上火，學周瑜燒赤壁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