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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料壽陽城已經被賊兵攻占。

曹明勝的鐵槍直接將為首的一名賊騎砸得碎裂開來，

他曉得，這場勝利隻是開端，將來的路，還是充滿血腥與殛斃。

固然麾下兵馬早已怠倦不堪，但在存亡麵前，也隻能強撐著。

於曹明勝而言，

標兵一動不動的伏在波折叢中，幾近能嗅到鐵鏽與汗酸稠濁的氣味。

"將軍，賊首首級已醃製結束。"

崔堯點頭領命，號召親衛營的千餘騎籌辦進軍太原。

……

"把屍身堆到西坡，馬糞擋住血腥味。"他舔去濺在唇邊的血珠，"讓大師把火銃裝填好，我要讓他們的腸子掛在樹梢上。"

所剩的一千兩百名親衛營的馬隊擺列整齊的鵠立在那兒，

劉宗敏與明軍交兵多年，那裡見過如此彪悍的馬隊，而麵前的兩千手持馬槊的具裝馬隊更是聽都很少聽到。

那是袁宗第的，披頭披髮，臉上滿是血汙，

在看到火線奔騰而來的馬隊時，不由心中一驚。

曹明勝帶著驃騎軍正往太原而去。”

全部疆場，好像人間煉獄。

曹明勝用刀尖挑開死者眼皮，看到瞳孔裡凝固的惶恐，喉結轉動著吞嚥唾沫。

逃返來的大順馬隊看到自家軍陣已成，隨即分為兩路，前去軍陣的擺佈兩翼。

“方山那邊是個甚麼環境？”

……

兩千賊騎在丟下數百具屍身後，隻得倉惶按原路奔逃。

火銃兵在前，長槍兵和弓箭手在後，

此時的劉宗敏，

兩日前，

“將軍，這應當就是遼東的驃騎軍，其總兵曹明勝，但是一個瘋子，諢號殺人狂魔，大師都稱他為大明殺將！”一旁的副將提示道。

曹明勝猛地攥緊手裡的鐵槍，指節爆響如炒豆。

其他驃騎軍手持火銃，遠遠的跟在前麵。

他咬破舌尖才忍住嚎叫的打動，血腥在齒間漫開時，第二批火矢已撲滅事前傾瀉的桐油。

曹明勝帶著兩千具裝馬隊，手持馬槊，極其默契的構成以曹明勝為刀尖的楔形衝陣。

起碼在戰陣方麵，還是能夠做到練習有素，臨陣穩定的。

兩千賊騎在遭到箭雨的一刹時，便開端向北側崩潰，

劉宗敏的帥旗在百丈外搖擺，持旗兵被三支長矛釘死在焦土上。

曹明勝和徐安國在得知鄭勝利在方山道遇襲後，便領著本部兵馬走了壽陽道。

遠處，幾麵殘破的旗號在風中有力地飛舞，旗麵上沾滿了血跡和泥土，早已看不出本來的色彩。

很快便構成了前佈陣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