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人加快腳步,走向宮門。北風吼怒,捲起地上的落葉。他們的身影垂垂遠去,將那座承載了數百年帝國嚴肅的宮殿拋在身後。
殿門重新關上,隔斷了內裡的北風。
"說客?"耶律華嘲笑,"你是想讓本王的使者也被他殺了嗎?他連洋人都敢殺,還會在乎朝廷的官員?"
"奉告他,"耶律華的聲音俄然抬高,帶著一絲寒意,"給本王穩住局麵!若林宇識相,可臨時皋牢;若他不識汲引......"
"禮部侍郎陳景文,"慶王趕緊介麵,"為人老成,素有乾才,且與東南各省乾係尚可,或可擔此重擔。"
"去吧!立即擬旨!"
"陳景文......"耶律華眼中精光一閃,"好!就他了!"
徐世昌和慶王趕緊領命辭職。小天子在李諳達的攙扶下,也退回了後殿。
耶律華臉上的笑容刹時消逝,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猙獰和扭曲。他猛地一揮手,將案幾上的照會掃落在地,精彩的裝訂本"啪"地摔開,紙張散落一地。
"調甚麼兵!"耶律華又是一聲吼怒,"北方有東洋人虎視眈眈,西邊有俄國人蠢蠢欲動,那裡另有兵可調!"
他冇有說下去,但眼神中的殺意已然畢露。
殿外北風吼怒,殿內肝火燃燒。這座陳腐的宮殿,彷彿正在見證一個王朝最後的掙紮。
"是!"徐世昌趕緊回聲,但心中卻悄悄感喟。引狼入室,這類權宜之計,不過是在飲鴆止渴罷了。
"嗯......"耶律華沉吟半晌,手指的敲擊聲停了下來,"此言倒是有理。"他環顧殿內眾臣,"派誰去合適?"
而現在的養心殿內,不知那位年幼的天子和他的攝政王,是否認識到,一場足以竄改這個王朝運氣的風暴,正在醞釀。
殿內的大臣們噤若寒蟬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小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暴怒嚇得縮在龍椅上,眼中含著淚水。
美利堅公使威爾遜卻顯得相對謹慎:"或答應以先看看他們派去的人是誰,可否節製住局麵。畢竟,一個穩定的申城才合適我們的貿易好處。冒然采納軍事行動,能夠會打亂全部遠東的貿易次序。"
殿內的肝火垂垂停歇,但氛圍中仍然滿盈著一股令人堵塞的壓抑。
耶律華奉承的聲音在身後垂垂遠去。五國公使們走在紫禁城的石板路上,北風吹動他們的衣角,收回"獵獵"的聲響。
山田的聲音更加陰冷:"並且,這是一個絕佳的機遇。大乾已經腐朽不堪,連一個處所官員都節製不了。如果他們真的有力措置這件事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