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虎看了看陳文洛:“文洛哥兒,某經驗這幫人。”
唰!
“洛哥兒,哪來的香味?”
老鴇倉猝扒開銀袋子,瞅了瞅,還真是。
“洛哥兒要這花兒朵兒的何為?”
對此,陳文洛卻不在乎。
前次冇死,那這會就讓他真死了,好歹不能對不起那十兩銀子。
“某不明白,文洛哥兒,乾嗎不去叫你家嫂嫂?”
“這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?”老鴇皺著眉,用力地揉了揉眼,“那也不對,明天那幫孫子還敲了我四兩銀子,這個你也得給吧?”
“為了彆的女人,他也真是不要臉。”
老鴇這會倒是一點頭,想來這陳文洛身上也敲不出銀子來,就把他們兩個宰了也就這十兩。
因而她便扭過甚,對著一個壯漢說:“去找那幫孫子把錢要返來,他陳文洛冇死,那幫孫子敢敲我,該清算,就給我清算。”
誰不曉得他陳文洛是個甚麼東西?
搖了點頭,陳文洛也冇多想。
“嘖……這陳文洛真不要臉,剛在這裡訛了一筆錢,這轉頭又返來了。”
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便搓動手朝著內裡走了出來。
“額??”
很多過路人一看有熱烈,都紛繁的圍了上來。
“嗬?”老鴇嘴一翹,“我看你敢麼?你不是來謀事的,你是來乾嗎的?”
一句想賺銀子就閉嘴,鐵牛隻能壓下心中的獵奇,屁顛屁顛的跟在背麵。
玄月的天兒固然還熱著,可河裡的水已經泛著些許涼意了。
他搖點頭,拉住要上前打號召的鐵牛,隻是腳下的步子更急了一點。
想著,陳文洛帶著鐵牛先去了一趟西市,用兜裡僅剩的幾錢銀子買了一些盆盆罐罐。而後便帶著他又出了一趟城。
老鴇朝著內裡喊了一聲。
“來啊!”
“洛哥兒,是你家嫂嫂。”
陳文洛帶著鐵牛一起摘花,然後分門彆類,一股腦的便塞進了麻袋裡。比及帶來的七八個麻袋裝的滿滿鐺鐺,這才往回趕。
隻是兩人順著城西往望春樓走,陳文洛俄然被鐵牛拽了一把。
他後知後覺的想到,或許原主當初跟嫂嫂韓雪奴要的每一分銀錢,或許韓雪奴便都是如此辛苦的賺來的。
聞聲,鐵牛怔了一下,搞不懂自家哥哥這時候去北裡何為。他還真怕那望春樓的老鳩來找他要拿先前恩賜的十兩銀子。
老鴇正搔首弄姿的在內裡招攬客人,扭頭一看,恰好跟陳洛文的目光撞在了一起。
“走,去望春樓!”
彆說這街道上的人看不起他這個冤大頭,就是老鴇都看不起他,平時他來,就算帶著銀子都懶得號召,歸正不號召他也情願費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