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位妙手一走,風雨樓的人便得了空,世人見毒怪走的剛好是他們這個方向,倉猝要攔住他。
章倨握著胸前的劍愣愣地站了一會兒,寂然向後倒去。柳昂下認識接住他,常日裡沉著沉穩的眸子儘是不成置信:“你為何……”
莫惑能掃見他們的行動,堪堪忍住也去追的打動,冷冰冰地看向毒怪。鳳隨心這個時候也很沉著,一樣望向了毒怪。他們清楚,隻要此人還在,他練的那些傀儡遲早會回到他身邊。
柳昂頓時一怔:“何時的事?”
“我在,”蕭安木反握住章倨,早已被淋濕的長衫眨眼間沾上鮮血,接著層層被水暈開,他儘量保持著平靜,“你撐著,大哥不會讓你有事。”
祁真等了等都不見他暈倒,反應一下,俄然想起莫惑說太妙手能夠用內力護體,頓時有些絕望:“你快放下我啊啊啊……咦?”
輕邪充耳不聞,拎著他的後領,目不斜視向前衝。
“咳咳……”章倨臉上的赤色垂垂褪儘,握住他的手,“大哥……”
蕭安木聲音沙啞:“彆說了……”
“他指的不是柳家堡的事,”蕭安木不想讓他浪吃力量,介麵道,“是你小時候救過他一命,不然你覺得他當初為何獨獨漏下了你,你真感覺是本身運氣太好?”
妙手過招隻在瞬息,從輕邪擼人到毒怪撤退,統統變故皆產生在幾息之間,彷彿僅僅眨了一下眼,場麵便是一陣天翻地覆。蕭安木的目光尚在毒怪身上,掃見小倨的身影便吃緊扭過甚,成果卻看到了這一幕。
祁楊、雲卓和左侍天第一時候做出反應,率先追疇昔。秦肆和花舵主等人則還要庇護十裡和鐘離誌他們,便留在了原地。
他畢竟冇有碰上他的眼角,手一鬆,落了下去。
蕭安木抱著他一邊遁藏黑衣人,一邊大步向馬車走:“撐著,彆說話。”
輕邪還是沉默。
“你大抵早、早就忘了,我……我可冇你那麼好的少爺命,我娘死了,我隻……隻能去要飯,”章倨見他神采微變,估計他也許是記起了兒時遇見的小乞丐,輕聲道,“你和你那兩個畜-生爹孃真是……半……半點都不像,我當年竟是被你所救,這或許就是命……”
輕邪沉默。
“師父,你可彆怪我。”祁真取出當初子桑瑜給他的小暗器,對著中間的人按下構造,連續射了好幾發。
“下……下輩子……”章倨吃力地抬起手想擦擦他的淚,“我……我還當你弟弟……”
他見輕邪帶著他落在一棵大樹上,摸不準此人想乾甚麼,驚奇地看看他,見他的雙眸還是渾沌木訥,便再次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