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滄瀾宮的位置不是奧妙,能被人如此顧忌,氣力可見一斑,他們固然不參與江湖紛爭,但既然身在江湖,邵沉希作為宮主,又豈能真的對外界不聞不問?是以他能認出莫惑和祁真,也並不令人不測。
這是如何回事!
鳳隨心漫不經心環顧一週:“另有誰不平,都上來。”
“來的時候剛好路過酒三孃的處所,從他那邊弄的,”邵沉希說著表示部下翻開一罈,濃烈的酒香頃刻間便飄了出來,他見部下灌滿了一壺,便親身為麵前的二人倒滿,“請。”
“這家與滄瀾宮的乾係很密切,”莫惑伸出拇指摩挲一下他潮濕的嘴角,“我猜這商行八成是邵沉希的,現在江湖各方權勢都在平家,若動起手來搞不好會殃及池魚,邵沉希天然得管,但他應當不想讓外界曉得他和商行的乾係,剛好缺一個插手的藉口。”
“我總感覺長樂島很能夠和世家有仇,以是纔會先拿他們開刀,會找雲縱山莊的費事隻是順帶,”邵沉希緩緩道,“從目前各種跡象看,長樂島不像是在純真地報仇,可惜冇傳聞他們的下一步行動,不好猜測,”他看向莫惑,“莫樓主之前在查柳家堡被滅的事情時,可有甚麼發明?”
祁真暗道一聲他那師父確切挺“喜好”他,淺笑道:“鄙人也是誤打誤撞。”
藍袍公子豐神如玉,氣度不凡,嘴角勾著如有若無的含笑,非常心平氣和的模樣,但卻讓人生不出隨便冒昧的動機,一看便是個上位者。
莫惑比來也是在思慮這件事,因為柳家堡的凶手用的便是毒功,而天毒經八成是在長樂島那邊,實在太巧,讓人不得不思疑,隻是他當時把能查的都查了,並冇發明長樂島的影子。可若真是那夥人乾的,便值得再往深處查一查,畢竟柳家堡是至今獨一被滅門的世家。
莫惑都不需求嘗,說道:“君莫笑。”
不過酒三娘固然叫這個名字,倒是不折不扣的男人,傳聞整天塗著胭脂,冇人見過他的實在樣貌,但江湖上有故事的人太多,行事奇特的也太多,他們隻要曉得酒三娘會釀酒便行了。君莫笑取自“醉臥疆場君莫笑”,名譽僅次於酒三娘壓箱底的東風醉,有市無價,邵沉希一口氣弄來三大壇,真不知是如何讓人家鬆的口。
祁真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嗯。”
邵沉罕見微許驚奇,耐煩看完,笑道:“本來楊少俠竟是輕邪前輩的愛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