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依依聞言,微微一怔。
大哥們,真不是我啊!
“謔!這是哪家大戶結婚啊?場麵不小!”老呂咂咂嘴,從速拉著驢車往路邊遁藏。
本日這番動靜已經夠大了,真要把這八抬大轎招搖過市地抬回青山溝,指不定引來甚麼禍端。
“呃……”徐江老臉一紅,從速直起家子,拉開一點間隔,“冇甚麼,剛纔太沖動,有點胡言亂語了。”
跟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,麵前的假造螢幕刹時變成一片烏黑。
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
年婢女也趕緊跟著躲到一邊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那頂奪目標花轎吸引。
徐江這纔回過神,認識到本身還保持著一個極其含混的姿式——半趴在柳依依的懷裡。
肩輿外,模糊還能聽到人群的喝彩聲,異化著鑼鼓嗩呐的喧鬨。
他想的很簡樸:他們家就一個老孃,一個半大的mm,孤兒寡母的,在這窮鄉僻壤本就艱钜。
軟若無骨的手臂還搭在他的頸後,並未鬆開。
肩輿在一片喧鬨中,緩緩調轉方向,朝著青州縣城外駛去。
依他看,徐江這類傻子就是個拖累,讓她娘這麼乾等著,還不如讓他自生自滅去!
徐江可冇想那麼多。
她沉默了半晌,隨即對著轎傳揚聲道:“去青山溝。”
饒是她亦未曾想到,徐江竟然來自於青山溝。
柳依依那雙眸子近在天涯,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。
“嘿,老婆子,俺早說了讓你彆等!瞎操心!”中間傳來老呂陰陽怪氣的聲音。
柳依依聽入耳中,絕色麵龐微變。
就在他沉浸在數據帶來的高興中,耳邊再次傳來柳依依帶著笑意的聲音。
【直播結束】
體係不當人子啊!
“我的天!此次詩會的魁首,竟然是個山溝裡出來的窮小子?”
“青山溝?我冇聽錯吧?那不是城外最窮的阿誰山溝溝嗎?”
落日的餘暉將城門染上了一層暖金色。
“青山溝?”
那花轎裝潢得極其豪華,綢緞光鮮,金線奪目,一看就不是淺顯人家能有的場麵。
一個穿戴粗布衣裳,麵帶風霜的中年婦人正焦心腸踮著腳尖,朝著城內張望,恰是徐江在這個天下的便宜老孃,年婢女。
在她中間,一個皮膚烏黑,身材乾癟的老頭正蹲在地上,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,時不時煩躁地用煙桿敲敲空中。
“江兒!”年婢女見兒子真的從這富麗得不像話的肩輿裡下來,她趕緊對著那緊閉的轎簾深深鞠了一躬,聲音帶著惶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