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曉得天下間有幾條人魚，能像我這麼榮幸。”塞壬爬上他的後背，抓住後脖頸凸出的一塊青銅色龐大龍鱗，“竟然能夠以龍為坐騎。”

隻是塞壬與阿斯蒙蒂斯早已遠去，當然聽不到猖獗信徒們的呼喊。不過即便聽到，他們也不會竄改分開的方向。

阿斯蒙蒂斯環住他的腰，抬頭，像小植物一樣地察看了他。

如果……

“那這麼說來，是我本身惹我本身活力了。”

太陽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地上，龐大的黑影略過海神殿。宮殿外慌亂的人流中，堅如盤石地跪著一大群前來膜拜的信徒。

阿斯蒙蒂斯忍了又忍，終究憋得受不了，推開了野狼。

半晌，阿斯蒙蒂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，把他的頭拉向本身，仰臉又互換了一個吻。

塞壬普通都很和順，很少有這麼鹵莽的時候。主動的時候也有，但絕對不會像如許餓狼撲虎。阿斯蒙蒂斯能夠感遭到塞壬除了不歡暢以外，竟然另有一絲奇怪的不安，彷彿在尋求安撫。

“但是周遭五百裡都已經被水淹了。”

這麼想著，野狼對上了阿斯蒙蒂斯的眼睛。

二人對視半晌。

“如何了？你要說甚麼就直說啊，乾嗎又閉上嘴巴。塞壬，你在找甚麼？塞壬，你抱著我要去那裡？塞壬，塞壬，你慢一點。塞壬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哼，他們可冇有資格爬上我的後背。”黑龍氣勢實足地噴了個鼻息，“敢來的話，我就把他們都燒成柴炭，然後十足吃掉。”

“去吧，把你之前看到的統統都奉告光亮。記得提示他，彆健忘本身許下的承諾。”

塞壬笑了起來，重新坐好，用力拍了拍他的腦袋，黑龍飛了起來。

塞壬愣了一下。

“好啦好啦，都說過不會叛變的啦。”阿斯蒙蒂斯推開他，“你還冇說是誰欺負你了，我幫你揍歸去。靠，竟然還把彆人的屋子給淹了，到處都是水，早晨都不曉得要睡哪兒。如果讓我發明瞭，我必然要把他……”

“那靠著我睡一覺？”阿斯蒙蒂斯伸手環住他的腰。

灰色的小鳥回身，變成一道灰色的影子，消逝在空中。

他是野狼，或者他不是野狼，那又如何？

“啊！是海神！海神和龍主，海神顯靈了！”

塞壬把臉埋在他的肩膀，半晌，顫抖地悶笑了起來。阿斯蒙蒂斯很不爽地給了他一拳：“嘿，我在替你活力呢，你竟然敢笑話我。”

野狼應當固執順從，究竟上，他最開端是非常非常的惡感，用儘滿身力量來衝突塞壬的。可這是一場誰都看不見的戰役，並且，在戰役還冇有開端的時候，野狼實在就已經必定了要失利。因為他底子冇法分開這具身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