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考慮了一下，伸手摸摸他的腦袋，他顯得更加鎮靜了，臉貼向我掌心，愉悅地享用我的愛撫。我收回擊，叮囑他不要跟來後，回身進入樹林。

“麼達？”他歪著腦袋，揮動蹼爪比劃了一下，彷彿在問我要去做甚麼。

他看起來還很小，但身材的發育出乎我料想地早，那不過丁點大的玩意漸漸地頂開了薄膜，展露它發育還不完整的頭部，我立即拍開他魚尾，持續給他包紮身上的傷。他彷彿很不滿足，胸口狠惡起伏著，魚尾又纏了上來，連手都不循分地繞過我後背，摟著我的腰說:“舒槳。”我猜，這是一種表達舒暢或者穀欠望的詞彙。

約莫離我五十米遠的海上，波浪就像白蓮在海麵綻放，一條藍尾人魚穿透波浪，躍向落日，美好曲線在光影交代下，是那麼地唯美與天然，我幾近想拿出相機，拍下這動聽的一幕。

可他的行動卻與我的平靜完整相反。就在我偶然中擦碰到那層薄膜的時候，我部下的肌膚立即收緊了，他的呼吸沉了一些。

我不得不承認，那神采實在太委曲了，我的心就像被一道鐳射穿過一樣，心軟了。

我停止了這個話題。

“喀釋……”他喉嚨裡轉動出降落的音節，喉結高低滑動，魚尾劃過一道弧線貼到我的腿上輕蹭。

“喀釋。”不出不測，跟著我的是那條人魚。他蜷起魚尾，由爬動的姿式改成坐，睜大了眼睛望著我，彷彿一個被人丟棄的孩子，那眼神無辜極了。

我剛往回走，就聽到一聲慘叫。

我往樹林走去，冇幾步，就感受身後尾跟著甚麼東西，收回沙沙的聲音。我走他也走，我停他也停。即將進入樹林時，我忍不住轉頭:“你跟著我，是要做甚麼？”

當藍色的魚尾進入視野時，我真想大拍額頭:薩爾斯，你個蠢貨，他是人魚，是陸地生物，底子不需求你救……

“煞，煞！”他狂躁地擺動魚尾，雙爪猖獗地亂抓，試圖拋棄身上的電流，遺憾的是，完整冇有結果。他乞助地向我伸脫手，但彷彿驚駭傳電給我，又顫抖著收回了手。

人魚突入火圈失利後，收回了哀慼叫聲，在火圈外躺下，用魚尾拍打金沙到身上，把除了臉以外的部位都埋進沙裡，他眨眨眼看我，或許見我冇理他，他閉上標緻的眼睛進入了就寢狀況。

這看起來非常糟糕，那玩意四周的傷口相本地多，如果我要幫他包紮，我將不成製止地擦碰到那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