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啦,是不是孩子又踢你了?”這幾天孩子常常踢易時煊的肚皮,梅魯瞥見易時煊這幅模樣,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孩子又在踢人了。
緩緩伸手想要碰碰那隻小手,卻怕過分鹵莽傷了寶寶,將要碰觸到那隻小手的時候就頓在了半空。但他也是頓了一下,旋即悄悄接住了那隻小小手。
歇息了一會兒後,梅魯抱著易時煊去浴室洗濯身材。有孕在身還做如許耗吃力量的活動,易時煊又困又累,冷靜無語地由著梅魯將他抱進浴缸,也由著那雙手在他身上搓搓洗洗。
“如何啦?如何好端端的就哭了?”正看得出神的易時煊俄然聽到寶寶大哭,不知所措地看向梅魯。
不管之前的事情如何,他很清楚現在的他亦對梅魯動情了。不知是從何時開端重視梅魯的一舉一動,隻是當他發明的時候,他已經開端重視梅魯,將他放在了心上。
易時煊目不轉睛地看著在他肚子裡待了九個多月的小寶寶,除了自家這個孩子,他不曉得剛出世的寶寶都是如何樣的。小寶寶就像一個精美的洋娃娃,小巧柔嫩的身材、紅潤的小麵龐,越看越是敬愛。
“好小。”真的好小,跟他那隻大手一比,那隻小手真的小到讓人讚歎。
那晚過後,梅魯一向都跟易時煊睡在同一個房間。因為易時煊的預產期就是這段時候,每到夜晚籌辦睡覺的時候,梅魯就會不厭其煩地問著易時煊的感受如何,有冇有那裡不舒暢等等。
之前常常傳聞那些同事提起生孩子那些事,他聽聽也就過了。直到他真的經曆著如許的事情,他才垂垂明白他們當時的衝動和高興。
此時雖是有些昏昏沉沉的,但渾身不舒坦的感受讓他清楚地明白他們昨晚都做了甚麼事。他不會說甚麼過後悔怨,昨晚的事反而讓他更加明白本身的心。
想到他今早喂寶寶喝奶,寶寶還朝他高興地咯咯笑,內心滿滿都是暖和。有如許固執的朋友,有如許敬愛的孩子,他這平生真是滿足了。
易時煊是真的困了,一沾到枕頭就再也不想撐開眼皮。隻是短短的幾分鐘時候,他就沉沉地墮入了酣眠當中。緊貼著他的梅魯凝睇著他的睡顏想了些事,很久以後才閉上眼睡覺。
陽光照進房裡的時候,易時煊緩緩展開了雙眼。先是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想了半晌,隨後才漸漸動體味纜體,卻發明滿身酸各處痛難忍,好似被馬車輪番碾過似的。
看到易時煊那嘴角的鮮血,梅魯一顆心就像被鐵錘錘著似的疼痛。他一向就曉得易時煊很固執,可此時看到他甘願咬破嘴唇也不喊出一句疼來,內心隻覺疼痛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