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瘦子對我們做的事,已經超出了我忍耐的底線。
白未晞見我要走,倉猝抓住我的胳膊。
如劉瘦子之前所說,本來那群病秧子地點的處所,現在隻剩下了一其中年人苟延殘喘,但看上去一樣命不久矣的模樣。
“抱病受傷了,不成以嗎?”
本來他們這裡就有人抱病,再加上連天的大雨,會產生如許的環境,我並不料外。
隨後,趙康把身後阿誰抱病的壯漢也留在了篝火旁,帶著僅剩的幾個冇有抱病的人走進洞窟裡。
剛昂首就對上白未晞詰責的眼神。
我瞭解他的這類行動,但他身處這麼多傳染人群中卻仍然安然無事,那就證明他身材中有抗體,即便不注射也不必然會出題目。
該死……
我身後的兩個女人不忍直視,緩緩地轉過身。
我緩緩地取出了鐵片,負麵情感不斷地催使著我送劉瘦子上西天。
壯漢底子不去理睬劉瘦子的死活,一把從劉瘦子手裡拽過醫療包,抬腿又狠狠踹了幾腳。
“大色狼,快把手從夏姐身上拿開!”
打完以後,劉瘦子已是出氣多進氣少,半死不活的模樣。
隻見他翻開醫療包,從中拿出針管和抗生素。
一個個麵色差到了頂點,不斷咳嗽著。
我站在一旁悄悄地看著,內心一陣暗爽,惡人自有惡人磨,現在倒也免得我脫手了。
而在海邊洞窟前,篝火那兒坐著五六人,有男有女。
那些人裡,咳嗽最短長,聲音最大的,是個戴眼鏡的男人。
趙康從壯漢手裡接過醫療包,翻開一看神采微微變了變,語氣凶惡的詰責我,“如何少了這麼多東西!你他媽的乾了甚麼!”
“就算他罪大惡極,你也不能直接把他殺了呀!你曉得殺人是甚麼結果嗎!”
藥量不敷,病不必然能治好。
“藥你媽呢?”
處理他!
“那也不可!”
她的聲音很大,震得我一陣耳鳴。
這才過了多久?本來趙康三十多人的步隊已經縮水到了十幾個。
那些人的眼裡都迸收回了但願的光芒,圍在趙康身邊,盼望著能為本身先來一針。
現在,僅剩下的這些人裡大部分離死神隻差一步。
“你要去乾甚麼?”
我瞄了一眼跟死人隻差一口氣的劉瘦子,自生自滅已經算得上是我對他最和順的抨擊了。
我乃至不敢設想再過一段時候,這裡還能活下來幾個,夜晚的海風很大,並且很涼,或許是下過雨的啟事,吹得我有些顫栗。
“方野!你乾甚麼!”
我嘲笑他,“不然你覺得我前次為甚麼要搶醫療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