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在他懷中,心軟暖的彷彿要化了般,悄悄說:“好。”很快又謹慎翼翼地說:“不過我要奉告你,我不是個和順的女人,也不是個漂亮的女人,偶然還會豎起渾身的刺張牙舞爪,你還情願娶我嗎?”
在街上,梅子見到一個賣糖葫蘆,對厲傑說:“菡菡喜好吃糖葫蘆,給她買兩串糖葫蘆吧,不過我要先買一串嚐嚐。”
“人家本來就受委曲了嘛,看吧,凶老婆現在又在欺負人家。”他拉著她的手晃著,噘起嘴裝出更加委曲的模樣說。
“我們多年的同事了,以我對你的體味,我以為你不會做這類事。”小張美意腸說。
小張點點頭,一把拉住梅子,往中間走了幾步小聲說:“快從實招來,這位帥哥是不是你男朋友?”瞟了一眼厲傑。
“你是個甚麼樣的女人我一清二楚,我要娶的就是對我斤斤計算,又凶又惡的傻丫頭做老婆。”他笑意盈盈地盯著她促狹地說。然後自傲滿滿地彌補道:“至於豎起渾身的刺張牙舞爪嘛,我想你今後再也冇有機遇了。”
他抓住她非常不滿足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個重重的濕吻,才帶著濃濃地鼻音哼出一個“嗯”字。
“老婆,在回味嗎?”頭頂俄然響起一個魅惑的聲音。
“討厭,你差人查戶口呀!”
摟著梅子往前走,吃完後伸出舌頭讓梅子看,“紅不紅?”
她心疼地抱緊他想給他暖和,咬緊唇,眼中霧氣氤氳,把臉深深埋進他的脖勁間,聲音哽噎地說:“今後的日子不管風吹雨打有我陪著,不再讓你孤傲。”
午餐後,兩人在沙發上談天,厲傑像當年在火車站一樣枕著梅子的大腿,摟著她的腰,把臉埋在她的小腹上悶悶地說:“老婆,還記得當年在北京火車站我如許躺在你腿上睡覺嗎,當時我就很想如許摟著你,可不敢,怕嚇著你。”
他盯著她,心中儘是憐惜,“冇有,等婚期定好後,我帶你們歸去見他們,給他們一個欣喜。不過,這個周未我們去你父母家吧?”說話間,手已經把她緊緊擁進懷中,彷彿在奉告她,不消擔憂,統統有他。
她的麵前刹時升起霧氣,喉頭哽澀,鼻子酸悵。悄悄推開他,伸手撫著他的額頭、眉、眼、鼻、嘴,噙著一絲笑,凝睇著他和順而又果斷地說:“我不怕,隻要你不嫌棄我就行。”
這一刻,她明白了,在疇昔的點點滴滴中,在無數個不經意間,他們相互早已剛強地將對方刻在了心上。
厲傑笑笑,取下一顆放進嘴裡含混不清地說:“我嚐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