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晃晃的日光透過窗紙,暖暖的灑在臉上,南姍歪倚在靠枕上,舒坦地歎了口氣,笑眯眯道:“媽媽,您先說說三叔那房吧。”
南姍摸了摸衣裳袖口的繁複刺花,道:“老夫人既已歇著,我和哥哥便不去叨擾祖母了,待老夫人醒了,有勞媽媽派人奉告一聲。”
南姍再揉揉胖弟弟的大腦袋,笑道:“好啦,梵哥兒,這五匹馬都是你的,現在先不忙著玩,等你病好了,我們再漸漸玩,姐姐餵你吃點東西好不好?”
溫氏摁下閨女要起家的行動,柔聲道:“彆忙著去,梵兒好多了,現在正睡著,彆吵了他,你誠懇坐著,先給娘說說,你大哥哥一家在臨州可好?”
旺財媳婦垂眉答道:“許是夜裡著了些涼,老夫人身子略有些發熱,大夫開了幾服去熱藥和保養藥,老夫人吃了以後已大好,不過大夫叮囑,還需在床大將養些日子。”
南姍冷靜地聽著,董媽媽喝了口茶,潤了潤嗓子,又接著道:“這位蜜斯哪肯就範,先是在屋裡鬨,大老爺不睬她,就開端絕食絕水,大老爺火了,就放了狠話,說她這個不孝女死了他還清淨些,三蜜斯得了信,又去求了老夫人一回,反被老夫人罵了一頓……婚姻大事,自來都是父母之命,那九蜜斯也是個不知羞的,竟自個跑來找二夫人央告,求給她找個好婆家……”
南笙、南姍和溫氏月餘未見,親親熱熱說了好一會子的話,才各自拜彆,南姍趕路之時,凡是有了累意困勁,徑直就倒在車廂裡歇睡,是以顛末十來日的長途跋涉,也不非常乏倦,這會子精力仍好,回到自個的屋子後,很有興趣地聽董媽媽講連載播送劇‘南府平常’。
——哥們,你又歪樓了!
董媽媽說得相稱有分寸,半點不講成年男女那檔子事兒,像三夫人鬨得三老爺冇臉,因而三老爺也不給三夫人好臉,夜夜宿在新人房裡,三夫人又氣又怒,白日經常發作新人,三老爺偏又護著新人,把三夫人氣了個半死,二十來年的老夫老妻,又大張旗鼓打起了擂台,幸虧三夫人跟前有婆子勸說,三夫人先服了軟,三老爺就坡下驢,這一場風波也就不了了之。
南姍對南笙撇嘴,回嘴:“誰瞎扯了,我每晚做夢,都會夢到娘,正所謂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,我若不想娘,會總夢到娘麼?”在溫氏的肩窩又蹭了蹭,問:“娘,梵哥兒病了麼,好些了冇?我去看看他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