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淩晨,南姍醒來時,天光還早,南芙小盆友正以八爪章魚膠葛的姿式,一臉甜美芳香地呼呼睡著,南姍悄悄掰開附在身上的章魚爪,行動輕巧地翻身下了床,南姍雖不暈車暈轎暈船,但是她有個特認床的弊端,一換新的處所睡覺,她總能將晚睡夙起的就寢形式,闡揚得淋漓儘致。
因夜已靜深,蕭清湘又懷著身孕,又閒談了半晌,便各自回屋安息――來日方長,有話能夠明天說嘛,不必爭這一夕之短,不過,南芙激烈要求,她今晚要和南姍一道睡,南姍莞爾,睡就睡唄,歸正之前倆人也常鑽一個被窩。
南姍由著夏桂和夏枝梳洗打扮好時,南芙還在撅著屁股睡覺,南姍輕嘖了一下,先溜出去散會步,南姍認床的弊端很嚴峻,是以起床好久後,也還冇到擺早餐的時候,當然,南姍起得挺早,另有小我比她起得還早,恰是南笙哥哥。
南屏也笑了一笑,再道:“父親這回的路程是否很緊,如果光陰寬鬆的話,可否多逗留兩日,讓兒子也儘些綿微的孝心。”
蕭清湘眼波調皮:“每到早晨都要鬨兩回的……”又溫聲道:“姍姍一來,芙兒可有人陪著好好玩啦。”
南屏和父親一年未見,腹內有很多話和老爹講,在驛館陪著老爹用了晚餐,又留了好一段時候,才帶著南笙和南姍拜彆,拜彆前又殷殷言道,等老爹返程至臨州時,獲得他臨州的家裡住兩天,讓南芙和南銘也拜見拜見祖父。
南屏時任臨州通判,數日之前已得訊息,四弟和幼妹會光臨州小住,南屏早派人在臨州官驛候著,隻要父親弟妹一行人達到,馬上要告訴他曉得。
南芙翹了翹小鼻子,眸子閃亮:“我才反麵小叔叔比呢,他那麼胖,女孩兒要纖細苗條才都雅。”
南姍睨了南笙一眼,目光鄙夷――有你看管,不野的猴兒隻怕也要變成野猴。
南芙笑盈盈道:“弟弟等不及姑姑和叔叔來,已栽著腦袋睡著了……娘還在正屋裡,方纔她肚裡的弟弟又鬨騰了。”
南笙飲了一口熱茶,放下茶盞,拍著胸口非常豪放道:“大哥白日要上衙忙公事,大嫂嫂身子多有不便,做兄弟的托個大,我來看管姍姍和小芙兒,包管她們兩個不玩野。”
南瑾悄悄嗤了一聲:“他呀,正鼓著勁兒備考來歲的秋闈,說不急。”
南屏冷靜撇過臉時,南芙已一隻小喜鵲般飛來,親親熱熱叫了聲‘爹爹’後,扭過臉就轉撲向了南姍:“姑姑,你可來啦,你不在,都冇有人陪我玩耍,我們明日就一起放鷂子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