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被外頭的人看著,南嬈出門無路,便像個瘋子似砸門,邊砸邊喊:“放我出去!你們這些狗主子,快放我出去!”
溫氏的身孕已近六個月,肚子卻格外的大,一個多月前,太醫便說溫氏這胎,應是雙生之像,南瑾和溫氏又一次被震得回不過神,這一胎本就來得很不測,如果雙生胎兒,那便更是不測中的意不測,當然,與龐大的不測成反比,溫氏這胎也就懷得格外辛苦。
近些年來,南家祖墳常常冒青煙,詳細表示在南家孫輩中,已出了兩位進士和兩個秀才,這申明,南家昇天的列祖列宗們,還是很保佑眷顧南家子孫的,是以哭祭祖宗多日的南老夫人,達成了心中的一半所願,孫子南毅勝利熬過了痘花魔症,女兒南瑤……終究還是放手人寰。
待到南嫻曉得此事時,已是南嬈被丟儘慎役司後的第三天,她雖知mm的行動,擱在大師族裡,實在早就恕無可恕,可到底是一母所出的親姐妹,還是忍不住求了親爹後又求二叔,最後再去求南老夫人,當然,冇有任何成果。
可惜,成果卻令南瑾極其絕望。
人的平生,非論繁華繁華,還是貧苦得誌,到了最後,不過是一抷黃土掩風騷。
南玨烏青著臉,怒聲道:“你若不是我親生女兒,我直接打死你一了百了,免得被你害儘名聲,連老臉都保不住!”
南玨大伯當場就氣爆了,直嚷嚷著要把南嬈親身打死完事,南瑾卻攔住,語氣淡淡道:“大哥不必如此,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若興哥兒不幸喪命,南嬈理應以命相抵,現在興哥兒大難不死,南嬈極刑可免,卻該受些獎懲。”
南瑾安坐其位,麵色淡然。
南嬈驀地抬開端來,用力瞪大眼睛,隻聽南瑾續道:“林家和南家都不再是你的安身立命之所,今後,你便到慎役司待著去吧。”
南瑾一臉冷冰冰,寒聲道:“彆叫我二叔,我今後不再是你二叔!我隻問你,我方纔列舉的罪行,你可都認?”
南姍閃現出聰慧狀:“……”
南嬈心中略忐忑,不安道:“二叔……”
南瑾挑眉:“如何,你不樂意?”
南瑾板著臉,微一點頭:“好,平分以後,剛好給你兩個小弟弟一人一份,便算作見麵禮罷。”
連醫術高深的老太醫,都無可治之法,故在南瑤姑姑離世後,後事早預備安妥的商家,發喪、設靈堂、記念、出殯等喪事一係列事件,都井井有條的停止著,溫氏因有孕在身未去,南姍則每日在商家按點哭靈,離京在外的南屏哥哥,得知姑姑病重的動靜後,比本來的歸期提早了半月返來,已時至初夏四月,頭七過後,便在商家祖墳下了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