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顯，”他一開口仍帶著哽咽，“我們能夠一起處理這件事的。”

客堂裡有喁喁說話聲，彷彿低徊密切。

賀顯幾近是前提反射地問他：“想吃甚麼？”

林思濤聽得不太明白，他之前聽吳江海的口氣，賀顯的出身彷彿很好，但他冇細究過。

賀顯沉默了半晌，說：“不可。”

林思濤笑了起來。

2005年9月，林思濤又乘上火車，踏上了一段更冗長的旅途，直奔北京。

宋優心中稍定。

開學一週，班主任老張就奉告他一個好動靜。

林思濤冇再問賀仲誠是誰。再問便好笑了。他默不出聲。

坐上火車還回味著這段時候他所見到，所聽到的賀顯。旅途時候最適合胡思亂想。

去火車站路上，鄭徒弟和林思濤閒扯了一起。

他隻能期許賀顯在豪情上仍然捨不得他。他現在獨一的掌控就是打豪情牌。他和賀顯在一起快五年，對他的脾氣很清楚――賀顯明智上認定的事，不會轉頭；但豪情的事，是最難用明智判定的，很難說斷就斷。

熱情的學長帶他很快辦好了退學手續――“林思濤，歡迎來到土建係。”

林思濤趴在床上，動也不能動。

黌舍有位勝利校友，為了回饋黌舍，捐款設立了獎學金，有一部分公用於幫助貧苦生。林思濤非常合適前提。

“……”林思濤一時候百感交集，不曉得該如何描述，“他真是了不起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