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望蘇的眼神一凜，指甲裡俄然探出一根細頎長長的銀針，抬手紮進國主的後頸，一字字的道：“我說放開我！”

讓龍霸天一愣，這個小娃娃……彷彿舒望蘇……

“不準哭。”她的身子粗聲道。

夜重明在中間悄悄咳了一聲，按住了他的肩膀，“國主，他還太小了，比及成年後，純陰之血纔會闡揚感化。”

他上來就扯舒望蘇的衣服，急不成耐的道：“死了！早死了！不聽話的東西我留著何用！”

“嘖，小娃娃就是費事。”有人在榻邊開口。

那哭聲就在她身側不遠，她扭過甚就瞥見一個小小的人兒跪在榻前不遠，縮成一團的跪在那邊抱著腦袋哭，五六歲的模樣，哭的小身板一顫一顫的，卻不敢放聲哭，隻悶悶的抽泣著。

“不是你，不是你西陵，是我。”舒望蘇起家抓起家側的碎瓷，抬手就要朝國主的喉嚨割下去。

舒林還想拉她，漫天的黃沙已刹時淹冇他們，他隻在被淹冇之前看到她伸手抓緊了舒望蘇。

這感受……讓龍霸天噁心，這麼點兒大的孩子，那雙眼睛裡儘是稚氣，如何就有人下得去手？

他還在哭，“我要見父皇……你們送我歸去見父皇……他不會把我送人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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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麵太快，龍霸天看不細心臉，最後一閃定在他高高瘦瘦的站在迴廊下，側頭看迴廊外飛鳥的畫麵上……

他便被侍衛扯著鐵鏈拉進了大殿，他一昂首就撞進了龍霸天的眼裡。

夜重明便低下頭來看他，“你不信啊？冇乾係，國主特地讓人帶了你的母妃來，就是為了讓你們見見麵。”轉頭看了一眼龍霸天，道：“國主大病初癒，不易見過分血腥的，就不帶進大殿裡來了。”揮手召來兩個侍衛，叮嚀把小娃娃帶下去見他的母妃。

那小娃娃顫得更短長了，隻是不住的哭，小聲的道：“我要回家……我要母妃，我要見父皇……”

紅腥腥的……斷指，整整五個，血淋淋的擺在盤中，不像是齊齊斬斷的，皮肉扯破，筋骨不劃一，倒像是生生扯下來的。

國主？甚麼國主？他在叫她國主？龍霸天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