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林便直接將之前大夫的藥箱拿來給她。
出去時杜衡已寫好了一個方劑,遞給秀林道:“照著方劑抓,再籌辦一個浴桶,把藥倒出來煮了。”
“你彷彿對她很有敵意啊?”杜衡轉頭看秀林。
“那傷口呢?”秀林問。
杜衡隻穿一件薄單衣,冷颼颼的站在那邊抱動手臂直罵道:“有那麼急嗎!連個衣服都不讓老孃換!”
蕭容偷看秀林一眼,有些躑躅的道:“特地說了,昭南夜真說您醒了必然要見您,因為她此來是為了……和親。”
龍霸天也不睬她,瞥見秀林過來將杜衡往前一推道:“去救舒望蘇。”
“為何?”杜衡衝站在營前冷風中的龍霸天揮了揮手。
“昭北國夜真。”有人在帳外朗聲道:“就與你們的三殿下和親,不知三殿下是喜好昭南鎮國大將軍這個頭銜,還是昭南公主這個頭銜?”
“和親?”杜衡獵奇,“她是會算啊?曉得三殿下籌算跟她們公主和親?”
約莫是太疼了,昏倒的舒望蘇在榻上顫抖起來。
舒望蘇懶得抬眼,漸漸問道:“為了何事而來?”
帳前卻有人先一步來報,“昭北國夜真在營前求見,還帶了一個女人。”
秀林冇好氣的拉她入帳道:“龍霸天。”
在她內心三殿下的身子但是罕見的極|品純陰,能配得上的隻要頂級純陽,不然就華侈了。
杜衡不甘心的拉著蕭容問。
秀林“恩”了一聲,看著舒望蘇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忍不住眼眶發紅,他跟舒望蘇最久,一起走來越來越明白這世道的不公允,隻因他身為純陰之體,就從小刻苦,冇有過過一日舒坦日子,皮肉苦,豪情苦,事事都苦,這苦像是冇有絕頂的普通。
秀林是僵了一下,心中又氣又無法,還帶著一些憋屈,他擅作主張將夜重明還給龍霸天時就盤算了主張就算舒望蘇打死他,他也必然要讓舒望蘇斷了這個念想,兩人今後以後再無連累。
“記得時不時往裡添滾滾的熱水,如許纔好將他體內的寒氣逼出來。”杜衡喝了一口茶。
秀林將她拉入營帳,懶得同她廢話,隻道:“不管如何醫治好三殿下。”
蕭容咬牙切齒卻無可何如。
“讓藥水泡一泡,疼一疼就好了。”杜衡無所謂的道,一遍擦汗,一遍在榻邊坐下。
“女人?”秀林眉頭一凝,快步出帳倉促迎疇昔,就瞧見營前龍霸天和紅羽非常眨眼的站在那邊,身側還袖手站了個女人,恰是機甲營軍醫杜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