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之無愧。”他悄悄笑著,將她從胸前移開,又拉住她的手,二人繞著水塘安步。一時隻覺彷彿隔世,統統恩仇都臨時沉澱,此時現在隻剩一雙緊緊相扣的手。
“冷姨是不是頓時就能瞥見我啦?”葉卓飛忽蹦跳著跑近,圍在冷飛雪身邊。
“起來。”他扣住她的手臂,用力一帶,將她拉起。
趙洛寒並未說話,拿起“刈淚刀”,塞給她,而後閉上眼睛,等她來殺。
她聞言心想,既然麵前的“王爺”是趙洛寒,那麼真正的完顏宗望安在呢?
“我怎不知?”她道。
她低頭笑了,昂首瞟了他一眼,發明他也盯著本身。
她紅著臉,不再亂動。被他捏著後頸,靠在他胸前,一時心境湧動。她暗自感喟,該死,趙洛寒勾勾手指頭,我怎就中計了呢,我真是鮮廉寡恥。
“我的命歸你,你隨時能夠拿去。”趙洛寒看定她,一字一句道。
趙洛寒在屋外兩裡開外的水塘邊見到了冷飛雪。她正坐在塘邊生悶氣,撿了石子往水裡亂扔,口中還振振有詞,似是在罵“大魔頭”。
“大魔頭?”他一怔,疇前這丫頭鮮少頂撞他,更遑論用這等詞眼唾罵他,心中一片冰冷,手裡力道不覺更重了幾分,捏得她“嗷”的一聲叫喊。
“小冷,”他柔聲道,“我該拿你如何辦纔好?明知你不會諒解我,我還是抱著一線但願……我當真冇體例了,活著的時候,一刻都忘不了你,放不下你。除了死在你手裡,我想不到更好的體例。”
“很好,他帶你分開,你便分開。”他俄然笑得光輝,“我的話,你偏當耳旁風。彆人一句話,便抵過我十句、百句,是麼?”
她苦笑道:“疇前我甚麼都想曉得,可現在我不想曉得了。關於你的,我都不再過問。”
冷飛雪卻並未聽出他弦外之音,偏不怕死的發問:“完顏宗望人呢?”
“瞧女人這架式,是想過兩招麼?”他冷言道。
他點頭。
“你為何老是濫殺無辜?”她還在糾結完顏宗望的死。
平常隻要如此一嚇,她必將屁顛顛跑過來。豈料這一次,她竟涓滴不懼,仍然同他對峙。
“甚麼?”她秀目圓睜,“你果然殺了他?”見他不說話,她又道:“他雖是金人,卻從未害我,為我涉險,帶我分開青瓦小舍……趙洛寒,你這個殺人魔頭,向來隻會傷及無辜!”她氣得眼圈發紅,一時又想到當日的李仁愛,更是仇恨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