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塵聞聲入內,二話不說,製住冷飛雪周身穴道。
“部屬大膽勸說郡主,當年璠璵公主為他甘受近二十載寒潭囚禁之苦,你不過在此守孝三年,又有甚麼想不開的?仇也罷,愛也罷,三年後再找他一一清理便是了。”絕塵如是說。
她甚是驚奇,三年未到,怎的就宣我進宮了?那內侍又命人替她換上宮中帶來的華服,說是穿得麵子些進宮纔是。她依言脫下孝服,換上黨項貴族衣袍,戴上鑲珠嵌玉的華冠,乘上車轎,往興慶府去。
冷飛雪腦袋嗡的一聲,眼淚差點掉下。她未曾想到,趙洛寒竟會對無辜稚童動手,這般敬愛的孩子,他到底是如何下得去手?
至此,她反倒靜下心來,晨起謄經,昏定禱祝,也算恪儘孝道。又每晚為李仁愛點一盞長明燈,以祭他在天之靈。
……
她低眼看那把“刈淚刀”,明晃晃的刺痛她的眼,那把刀曾捅入李笑寒的胸膛,而此時現在,正架在她的脖子上,隨時要取她性命。
“快放手,太子!”冷飛雪急道。
“部屬平生隻做一件事,便是練武殺人,”他道,“郡主不過閒來練練刀,如何能比得。”
看來,本身和李笑寒冇甚麼分歧。在貳心中,都是一樣的可有可無。
絕塵歎道:“郡主的刀法好生短長。”
冷飛雪訥訥道:“可他於我有恩,我已經放下仇恨,我不會殺他……”
“趙洛寒,你的身份已被看破,堂主命我等將你狙殺。”絕塵冷聲道。
“合安姐姐,謹慎!”忽聽李仁愛一聲驚呼,冷飛雪走神之際,趙洛寒的刀竟然向她劈來。
趙洛寒手起刀落,將刀尖刺入一人胸膛,那人隨即吐血而亡。
趙洛寒苦笑數聲,揮刀砍向又一來襲的死士。
世人護送皇後太子回宮,冷飛雪又讓人去請嵬眻國師進宮。
耶律南仙見愛子重傷,早已失了主張,眼淚澎湃而出。冷飛雪忙將太子扶好,給他渡了真氣,那太子悠悠醒轉,握著她的手道:“合安姐姐,你彆怕,我冇事。等我傷好了,我們再一道玩,好嗎?”
冷飛雪方回過神來,大喝一聲:“停止,都給我停止!”
這日,她如常抄經至午餐時分,忽有宮中內侍到。那內侍宣旨,命冷飛雪接旨後速返宮中。
這邊廂,趙洛寒殺完一波,卻見又有死士源源不竭攻來,曉得此次對方定要置他於死地。他靠在樹乾之上,轉頭深深看了一眼冷飛雪,俄然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