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灰溜溜跟著趙洛寒一道往裡院去,進了廚房,但見鍋裡還熱著飯菜,滿是她平素愛吃的菜色。
趙洛寒乾了一碗酒,但覺滿口甘醇清冽,滿腦嗡的作響,暢快淋漓。
“又在想疇昔的事麼,”趙洛寒點頭道,“何必呢?”
冷飛雪一聽“不在了”,內心一沉,忙拉住他衣袖,道:“軒主,你是不是嫌我了?師父丟棄我,現在你也要麼?”
冷飛雪打了個寒噤,直點頭:“軒主凶起來的時候我可不敢招惹。”
溫若聽了,頓覺好笑,便問:“更不該甚麼?”
白一忠與洪浩一碗接著一碗,喝得好不痛快,還不忘替人邊冷飛雪添酒。
“去他的無恥糟老頭,嫁禍老白不說,還想打我們謹慎肝兒的主張,滾他孃的蛋!”洪浩罵罵咧咧。
趙洛寒忽地輕笑一聲。趙飛雪這才認識到,本身被騙了。她推開趙洛寒,氣鼓鼓地跑一邊去了。
她雙腿發麻,好一會兒才站穩,用手不住地揉著膝蓋,不時窺看趙洛寒,鬼鬼祟祟,讓人哭笑不得。
“白癡,你這麼好騙,今後就彆出去了,”他笑道,“現在我還能幫你,今後我不在了,你該如何應對?”
“嘖嘖,軒主現在東風對勁馬蹄疾,站著說話不腰疼啊!”溫若道,“刺探一下,你當真喜好小冷?”
此舉在她看來,再平常不過。可在趙洛寒眼裡,倒是密切無間之舉。趙一時晃神,竟健忘推卻,伸頭張嘴接了那魚肉。幾次咀嚼,卻食不知味,忽地感受喉嚨一陣刺痛,像是被魚刺卡住,忙揹回身咳嗽。
白、洪、溫三人便拱手領命。
趙洛寒一愣,道:“那你說說看,動了心該如何辦?”
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,手感比洪浩的雪獒還要好些。冷飛雪見貳心軟,便乾脆抱住不放,道:“軒主軒主,你不要走!”美滿是小孩子撒潑打滾以求大人應允的模樣。
“喲,這是在做甚麼?”溫若提著酒葫蘆,笑嘻嘻地倚靠在門口。
“乾了!”洪浩端起酒碗,一飲而儘。
“這倒也是,她師父是你部屬,是我們的兄弟,當真輩分有彆。”溫若笑道,“不過,你對小冷的偏疼也過分較著。軒中多少弟子出身不幸,那裡見你手把手教的?又那裡見你一個個抱在懷裡當寶的?切,你若不是動了心,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下酒菜!”
“更不該砸壞葉莊主的墨玉鐲子、珍珠鏈子,另有珊瑚貝殼……”她支吾道,“軒主不要怪白軒主和洪伯伯,要罰的話,罰我一小我好了。如果我同意嫁給葉莊主,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