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咧嘴笑道:“軒主喜好,明天我再做了送來。不,後天也送來,每天都來。”
“小冷這花拳繡腿那裡是你的敵手?”溫若笑道,“苗兄儘管大膽相親去。”
葉未央與沈千柔的呈現,令在場諸人無不驚奇。照理說,“富甲山莊”獲咎了“碧落軒”和“鎖月樓”,本不該來趟這水,可眼下他卻大剌剌光臨了。但見他錦衣華服,一如往昔。手搖一把玉骨摺扇,扇麵乃顧愷之的山川真跡。其夫人沈千柔一襲梅紅罩衫,青絲半綰,環佩玎璫,端的一副閉月之貌。二人身後還跟著四個小廝,抬著兩大箱貨色,立於院門口。
她聽他下逐客令,忙又道:“軒主甚麼時候忙完,可有空指導我練劍?”
“婿往參婦家,謂之拜門。”苗十六道,“新人大婚後,女方送冠花、綵緞、鵝蛋,以金銀缸兒盛油蜜,頓於盤中,並以茶餅鵝羊果物等合送去婿家,謂之‘送三朝禮’。兩位新人於三日或七朝、九日,往女方家行‘拜門’禮,女親家廣設華宴,接待新婿。這葉未央夠不要臉的啊,竟藉著‘拜門’之機而來,現在我們設席,反倒像是‘會郎’,特地接待他了。”
她聞言一愣,忽想到本身回軒後,倒真是魔怔了普通,所謂“端莊事”當真一件也做不來。練個劍法,卻總但願趙洛寒來指導一二;練個摸手功,卻總想著甚麼時候去偷襲趙洛寒的笑穴;畫個畫,卻總因畫不出趙洛寒的模樣而心煩意亂。
明恩大師素與“富甲山莊”並無正麵過節,且又年長德高,並不摻合諸派暗鬥。他起家合掌道:“多謝葉公子惦記,隻是老衲無能,尚無眉目。”
但見那沈千柔款款見禮,喚了聲:“軒主。”這聲在趙洛寒聽來倒很有些久違之意,自從白一忠之事,沈千柔負氣出走,便再也未曾聽她喚過本身。這一聲“軒主”叫得貳表情龐大,起家道:“千柔,邇來可好?”
“恨甚麼?”阿籮不解。
溫若喝了口酒,噴了她一臉酒氣:“鐵板釘釘的事了。”
苗十六抬高聲音道:“這姓葉的,委實奸刁,眼瞧著被武林各派伶仃,現在反主動提出互助,實則急於拋清與那‘人皮畫匠’的乾係。”阿籮等人聽了,不由悄悄點頭。
冷飛雪聽她要住下,自是歡暢,忙跑上前拉了她往阿籮一桌坐下。諸人與她雖因葉未央有了罅隙,但同門之誼仍在,還是談笑敘闊。